什麼樣的身份,能讓一個上將軍這樣對待?
隱隱有一個答案,出現在了托尼腦海里。
「您請坐。」上銘拿了一張椅子過來,請溪澄坐下。
溪澄沒坐,托尼幾人被手銬拘在椅子,他覺得自己坐下去的話氣勢弱了很多,就走到了托尼的椅子邊。
上銘在溪澄身後介紹:「殿下有話有問你,請如實回答。」
審訊室里同時響起四道倒抽一口氣的聲音,少雌蟲斯維夫特不置信的問:「什麼?」
溪澄側頭望了他一眼,斯維夫特對著溪澄的臉發呆,下意識呢喃:「我以為你只是長得像雄蟲,沒想到你竟然真的是雄蟲。」
溪澄轉回了頭,問托尼:「你們給我用的那個翻譯器,是從哪裡來得?」
托尼愣了一下,這才明白他們被抓回來的原因,竟然不是詐騙,而是溪澄想要知道翻譯器的信息。
托尼是這幾人的頭領,但他真不知道,轉頭去看威爾科特斯。
威爾科特斯見溪澄望著他,才從夢幻的感覺里回了神,爆紅了一張臉,結巴道:「撿……撿的。就是你的大廈,你身後大廈底層的衛生間裡。」
「當時周圍沒有人嗎?」溪澄不死心的問。
威爾科特斯搖了搖頭,不敢再看溪澄:「半夜去的,沒有人。」
溪澄失望極了。
上銘上前,輕聲對溪澄道:「有測謊儀,他們這次說的都是真的,和供詞一樣。」
溪澄還抱有一絲僥倖,又挨個問了一遍胖雌蟲和少雌蟲,問他們「真的不知道翻譯器的事」,兩人都搖頭。
溪澄死了心,抬步向著房門走去。
看他要離開,少雌斯維夫特著急的叫住了他:「溪澄!」
溪澄還以為他有什麼消息,抱著一絲希望回頭,少雌一下憋紅了臉,卻不想再讓溪澄等,只好強迫自己開口:
「你,我……我喜歡你,不,我愛你!我能做您的奴僕嗎?」
「啊?」溪澄吃驚的張開了嘴,這還是在這裡有人第一次當著他的面向他表白。
溪澄被這突然的表白弄的有些害羞,臉上發熱,連忙搖頭:「我不喜歡……」
雌性兩字到了嘴邊,又覺得這樣說出來,會被裡的人誤認為同性戀,只好搖頭,說不喜歡你吧,好像又有些傷人。
停頓一下,他才找到合適的話:「我暫時沒有戀愛的打算,抱歉。」
意料之內的答案,還是讓斯維夫特極為失落,點著頭:「我知道,我配不上您。我只是怕再不說,就沒了機會。其實我們沒走的時候,在我以為您是雌性的時候,我就喜歡您了。是我雌父不允許,我可能都向您表白了。」
溪澄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答案,他還以為對方知道他是雄蟲後才這樣說,沒想到早就喜歡他了,有些無措。
上銘深怕溪澄一個心軟,就點頭答應下來,哪怕只讓斯維夫特做僕人,有雛鳥情節在,他也怕溪澄忘記斯維夫特欺騙他的事。
他迅速在一旁冷靜的開口:「你還年輕,對自己都負不起責任,喜歡一個蟲還要聽雌父的話,就這樣表白真的好嗎?」
斯維夫特一聽,羞愧極了的低下了頭。
托尼見溪澄並沒有怪他們騙他,態度極為的好,立刻抓住這個機會開口:「我……」
話剛一開口,他就感覺到了一股犀利冰冷的殺意,來自於精神之上,壓迫的他開不了口。
托尼抬頭,看到溪澄身邊,上銘的眼神幽暗深沉,帶著不可預測的危險,熄滅了富貴險中求的心思。
是啊,就算一時能打動殿下,可殿下身邊出現的必將都是極為優秀的人才,在激烈的爭寵下,他們必然沒有什麼好結果。
溪澄看過去,見托尼又不開口了,有些疑惑的等著。
上銘放開了精神壓制,托尼微微喘著氣,求取最後一絲希望:「求您不要懲罰太重,看在我們幫您適應新環境的份上。」
溪澄點了點頭,出門了。
他一出去,審訊室里就傳出來一聲悽厲的慘叫:「啊——」
其他三蟲被嚇了一跳,胖雌正要罵人,少雌斯維夫特尖聲道:「雌父都怪你!要不是你阻止我早就表白了,說不得殿下對我有好感能賣我信息素,我這輩子就發了!」
胖雌蟲痛苦閉眼癱在椅子上,後悔的無以復加:「室有珠玉,卻向外求頑石!我怎麼就沒發現殿下是個雄性呢!」哪裡需要 騙錢去討雄性歡喜,只要討了溪澄的歡心,這輩子就是一片暢途。
托尼也很後悔,沉默著不出聲。
壯雌蟲威爾科特斯不說話,只拿頭一下一下的撞著椅子背。
少雌斯維夫特見此,也拿頭一下一下的撞著椅背,咚咚咚的直響,很快就見青腫起有淤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