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文巔遲疑一秒,還是接了過去擰開瓶蓋之後就準備喝,只是瓶口還沒對上嘴巴,就已經被人搶走了。
「我請你喝水,你幫我擰瓶蓋,公平交易。」她將另一瓶新的水塞了過去。
「嘖,不是吧你這次回來都坦誠了,怎麼還要裝擰不開瓶蓋嗎上次吃燒烤的時候,我可瞧見了,擰瓶蓋非常順利。」陳文巔有些不滿地嘀咕了一句。
「我新做了美甲,不方便。再說你也不想欠我吧」她晃了晃指甲。
外面太曬了,兩人都沒四處逛,而是直接進了定好的包廂等候。
「這裡好像有桌球桌,怎麼樣,來幾局」她看出他的無聊,主動詢問。
陳文巔早就陷入了尷尬,明明之前他和其他嘉賓,也有無話可說的時候,但從來沒像和虞棠這麼難受過,像是被針扎了一樣。
明明他在心底告誡過自己好多次,這個女人不是什麼好人,直接無視她就行,但心裡這麼想,可是腦子完全控制不住。
甚至糾結出一身汗來,明明就處在空調房裡,依然覺得渾身難受。
「好!」他一聽這話,立刻答應了下來,似乎生怕她反悔一般。
主要還是憋得太難受。
「你帶了運動鞋嗎」他低頭看向她的腳。
「放心吧,這裡肯定有運動鞋提供。」
這個私房菜館能這麼出名,必定服務相當到位,而來這裡的女士,必然有穿著高跟鞋的,如果想要運動,自然不可能隨身攜帶。
虞棠換上運動鞋和運動衣,和陳文巔走進運動室。
她選好球拍之後,先掏出皮筋隨手扎了個丸子頭。
「我可不會——」陳文巔抬頭,本想方幾句狠話的。
畢竟虞棠之前可是挑釁過好幾次,來而不往非禮也,他早就憋著一股氣,終於有機會發泄出來了。
只是他後面的話還沒說完,就看到虞棠扎頭髮的動作,一氣呵成,透著一股幹練的美感。
而且她披髮和扎發完全是不同的兩種狀態,偏偏原本穿得一字肩裙,換成了現在的運動服。
之前那股純欲風不見了,變成了青春俏皮。
再加上她皮膚白皙,正好還有一束光從窗口照進來,而她就站在光里,像是一切都帶著一層朦朧的濾鏡,把他一瞬間迷住了。
「你不會打桌球那也沒事兒,反正就是瞎玩。消耗足夠體力,待會兒好多吃點。」她等了半天沒有下文,就以為他不會打,語氣舒緩地道。
也不知是不是脫下了高跟鞋和裙子,現在的她無比好說話,透著一股溫柔的意味。
他的心跳突然加快,像是安裝了起搏器一般,根本控制不住。
「我會打,我意思是不會手下留情的!」他加快了語速道,頗有幾分惱羞成怒的意思。
虞棠瞥了他一眼,點點頭道:「會打就行,那來吧!」
她擺好架勢,動作嫻熟地發了一球出去。
可是說自己會打的人,反應卻慢了半拍,等球飛出去,他才下意識地揮起球拍,當然是接了個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