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耐煩地伸手拍了一下。
清脆的巴掌聲在寂靜的房間裡響起。
不重。
但莫名好笑。
顧宴執都要懷疑郁星然沒睡著,是在裝睡打他。
然而, 等了一會, 郁星然還是沒動作。呼吸均勻, 眼睫都沒顫一下。
是真睡著了。
顧宴執拿起手機, 準備錄個像, 「給你拍個『犯罪』記錄。睡著了還這麼大脾氣。」
然而,顧宴執拿起手機後,郁星然又乖得過分,等了半天, 顧宴執什麼也沒拍到。
郁星然這張臉也不知道怎麼長得,什麼角度看都很好看,哪怕睡著了,不能像醒著那樣那麼注重形象。
可也依然奪目。
看不見靈動的眸子,但鼻樑上咖色的小痣又過分惹眼。
顧宴執沒有刪掉錄像,手指的反應快過大腦,將錄像設置成私密。
他從盥洗室拿出了壓縮毛巾,用溫熱的水泡了泡,擰乾後給郁星然擦臉。
顧宴執以前到沒有那麼細緻,主要是郁星然嬌氣起來太難伺候。
他以前也這麼照顧過喝多的郁星然,那會他只想到給郁星然擦臉擦手,根本沒想過要用溫水。
冰冰涼涼的毛巾,直接把半夢半醒的郁星然刺激醒了。
他會抿著唇,睜著一雙迷離的大眼睛,一臉控訴地看著顧宴執,委屈巴巴地問:
為什麼要用冷水潑他,是不是故意不讓他睡覺。
顧宴執又無語又好笑,但他不會和醉鬼講道理。明明是照顧他,被說成是用冷水潑他。
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,郁星然的酒量還是一如既往的差。
郁星然的眼尾泛著紅,臉頰和耳根也都染著紅暈。
顧宴執的動作放輕了些,郁星然大概覺得癢,又躲了一下,還是沒躲過。
他不滿地抿起唇,顧宴執沒忍住笑了下,使壞地掐了下他的臉頰。
軟的、溫熱的。
也不知道郁星然平日怎麼保養,皮膚還這麼好。
郁星然被打擾的有些煩,張口去咬擾他好夢的東西,牙尖擦過顧宴執的手指。
「還想咬我?」
顧宴執挑了下眉,捏著他的臉頰,不給他閉口的機會,還故意用手指磨了磨他的虎牙。
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問題,郁星然醒著欺負不了,睡著了還不能讓他欺負一下?
「咬得到嗎你。」
郁星然的眉頭微蹙,顧宴執想他肯定很生氣,然後更想欺負了。
趁著給郁星然擦臉,把人欺負了一會,顧宴執心滿意足。
又開始給郁星然擦手。
郁星然手指修長,骨節分明,右手中指上戴了一枚刻了郁星然首字母的莫比烏斯戒。
指環上還鑲了幾顆很小很小的碎鑽。
是郁星然自己買的,也就小五位數,顧宴執曾問過他為什麼戴中指。
郁星然的回答是:「右手中指招財。」
顧宴執不知道該說郁星然什麼好,說他念舊,一個戒指從大學戴到現在。
在他看來有些迷信的說法,郁星然也至今都還相信。
而那麼念舊的郁星然,毅然決然地把顧宴執趕出了他的世界。
真壞。
顧宴執想。
他木著臉繼續幫郁星然擦手,思緒又忍不住跑遠了些。
他不可遏制地想,郁星然這雙拿畫筆的手幫他丨沖丨過,他還記得郁星然掌心的溫度,連手都那麼軟。
顧宴執喉結滾動了下,像是被什麼燙到一般,挪開視線。
郁星然毫無所覺,他閉著眼,纖長濃密的眼睫垂著,許是因為喝了酒,唇.瓣嬌艷欲滴。
顧宴執沒忍住,摁了下柔軟的唇,好想…親自給他的唇.瓣染色。
大概是三番兩次被打攪睡眠,郁星然再次張口,這回準確無語地咬住顧宴執的手指。
睡著了沒多少力氣,與其說是咬,更像是丨含。
顧宴執呼吸變得沉重,理智上應該收回手,可是……
行動上完全不顧他的想法,食指和中指敲開郁星然的齒關,探到了溫軟的舌尖。
郁星然漂亮的眉梢微蹙,無意識地用舌尖將手指推出去。
但那他那點力氣哪夠。
顧宴執像是逗著他玩,手指繞著他的舌尖躲,不給舌尖抵住手指的機會。
他還故意掐住粉丨嫩的舌頭,不讓郁星然往外推。
郁星然好幾次咬住顧宴執的手指,顧宴執沒覺得痛,只覺得被咬得痒痒的。
又把人欺負了一遍,顧宴執才將手指拿了出來,指間還帶了銀絲,晶瑩剔透。
他低頭親吻郁星然嫣紅柔軟的唇.瓣,想把郁星然吵醒。
顧宴執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