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古城裡吃完羊肉火鍋,她的心情不但沒有平復,反而越燃越烈,她覺得自己是天空中的無拘無束的白雲,是雪山之巔自由自在的飄雪,是草甸上的風,是路上的水。
直到她看見齊越禮專注的眼神,她情不自己地走近他,幾乎快要和他貼合,她扯著他的領角,嘴唇吻過他的喉結,問過他的下巴,吻過他的鼻樑,又貼著他的唇畔溫柔的攆咬,感受到他的呼吸和她交融,他的心跳就在掌心,她才終於漸漸平靜下來,但很快,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種愉悅。
橘色的燈光在縫隙中若隱若現,雪飄落在窗台,似乎被屋內的柔情灼燙,很快就化為一灘水,沿著牆壁緩緩滴落。燈光暗了,屋內沒了動靜,窗台的雪漸漸積起,堆壘成白皚皚的小牆。
第二天起來,霍湘才感受到徒步十個小時的酸爽後勁,雙下肢困重,每一個動作牽涉到小腿腓腸肌都會隨之產生一陣酸痛,還有腰也是,但她十分懷疑,腰痛是因為昨天晚上齊越禮激動地把她按在床上導致的。
「你不累嗎」霍湘把靠枕塞在背後,看著一大早就起床的男人。
「還行,睡一覺感覺好多了。」齊越禮蹲下身,把椅子上的衣服摺疊收納進行李箱,又彎腰去夠稍遠一點凳子上的外套。
收納整齊後,他又起身去拉開窗簾,燈光在日光照耀下相形見絀,一點兒優勢都沒有了,整個房間都被陽光妥帖地照顧,就連床頭角落那盆弔蘭都舒展開了葉子。
看著他靈活的動作,在想到自己酸脹的小腿和腰背,霍湘撈起身邊的靠枕,用力向他扔了過去,結果靠枕跌落在床尾,翻了一個身滾到了齊越禮的腳邊。
更氣了。
「別生氣。」*齊越禮走到床邊坐下,手伸進溫暖的被窩,精準地揉捏著霍湘的腓腸肌。
每一次揉捏都帶來一陣酸爽,但隨之就有一分的鬆緩,霍湘主動把另一隻腳伸過去,踢了踢他的胳膊。
「你要貼舒緩貼嗎會有點涼。」
「貼上吧,」霍湘點頭,「原本還想去看看其他徒步的風景的,看來是沒機會了。」
今天是初三,也是他們休假第四天。
「遺憾留給以後去補償實現,或許到時候會有更美的風景呢」
「你說得對,」霍湘點頭,很容易就被說服,她伸出雙手,「那我們今天就在獨克宗古城附近逛逛吧。」
齊越禮把霍湘從被窩中抱了出來,不用她說便十分熟練地帶著她去洗漱,他也喜歡這種愛人就在自己懷裡的被依賴的感覺,因此甘之如飴地任由她長在自己的身體上指到東指到西。
當然,僅限於室內。霍湘覺得自己沒有那麼強大的心臟可以接受路人的指點與審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