與此同時,隔壁的寧水村聽說浦南村遇到了洪災,也是一臉的不敢相信。
裴展鵬大舅直說不可能,他們這兒離寧水河那麼近都沒鬧洪災,浦南村怎麼可能會鬧洪災?
而且,他侄子今天才剛走……
不過還是覺得不放心,裴展鵬大舅還是去寧水河邊一看,果然發現河水不正常,渾濁不堪,十分湍急。
那河水像是被一股瘋狂的力量攪動著,渾濁的浪濤相互撞擊,發出沉悶的轟鳴聲。
河面上漂浮著各種雜物,斷木、枯枝,甚至還有不知從何處衝來的家畜屍體,隨著水流上下起伏,一片悽慘景象。
裴展鵬大舅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,額頭上布滿了擔憂的皺紋。
這時,忽然有人驚叫,讓他們看對岸。
裴展鵬大舅抬頭一看,發現這河水似乎不平整,對岸那邊竟然要高些?!
「我的天啦!」
所有人都被眼前這奇異的一幕給驚著了。
只見對岸的河水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高高托起,形成一道令人膽寒的水牆,朝著這邊洶湧壓來。
那水牆足有兩人多高,裹挾著巨大的能量,所到之處,岸邊的泥土紛紛被捲入水中,樹木也被連根拔起。
裴展鵬大舅的心臟猛地一縮,恐懼瞬間攥緊了他的咽喉。
就見又一波洪流從對岸奔襲而來,速度極快,眨眼間便到了眼前。
裴展鵬大舅聽到驚呼聲抬頭時,雙腿像是被釘住了一般,想跑已經晚了,他心中絕望地想著:吾命矣!
然而,就在那洪流快到他近前時,卻像是撞到了什麼看不見的牆一般,「轟」的一聲巨響,竟被撞回了河裡。
原本洶湧的河水在撞擊後,水花四濺,形成大片的水霧,瀰漫在河面之上。
河對岸還在湍急,河水依舊瘋狂地奔騰著,而這一邊卻神奇地平息了。
裴展鵬大舅和眾人都呆立在原地,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,久久無法回神。
過了好一會兒,裴展鵬大舅才顫抖著聲音說道:「這……這是怎麼回事?難道真的有神靈在庇佑咱們?」
「肯定有,你忘記了,之前不是說山神大人又派了四大神獸駐守四方嗎?我們這邊,好像是東邊……」
「我們村好多人家貼了門神,請了土地老爺,你侄子過來的時候,你讓你侄子請了沒有?」
一句他侄子請了沒有,裴展鵬大舅忽然想起來了,他之前就跟他侄子念叨過,他侄子還敷衍他知道了云云。
不用說,他侄子肯定是沒請啊!
「我侄子他們比我們更東邊啊……」
「你糊塗啊,你侄子是比我們更東邊,可我們村好多人都信山神大人,好多人家都請了土地廟,還在商量著要不要蓋個山神廟呢,我們和浦南村約的時候,人家沒答應。」
「我親愛那邊也沒信,我邀他們一塊兒去隔壁給山神廟燒香時,他們還說我們花冤枉錢。」
……
不是所有村子都蓋了山神廟,有的村是沒錢,有的村村長做不了主。
有的人即使沒錢,也會想辦法找一個近一點的山神廟上柱香,再帶對門神或者請個土地老爺回來。
而有的人,連這個功夫都不願意弄。
寧水村自然不是所有人都信,但巧就巧在他們村裡有人信,有人還專門去了附近的山神廟燒過香了。
不說家家戶戶有土地廟,但他們村村長做主在村子口請了一位大一點的土地廟——用土磚搭的,連神像都沒有,只有一個上香的地方。
平日裡,信的人會來這裡虔誠地燒上幾炷香,祈求土地老爺保佑風調雨順、家人平安。
這下好了,即使原本不信的,經此一遭也信了。
一位頭髮花白的老者顫顫巍巍地走到土地廟前,從懷中掏出一把香,點燃後恭恭敬敬地插在香爐里,口中念念有詞:「土地老爺,多虧您保佑,讓咱村躲過這一劫。之前我還半信半疑,往後我一定常來上香。」
說罷,深深地鞠了一躬。
周圍的村民見狀,也紛紛效仿,一時間,土地廟前香菸裊裊,村民們的祈願聲此起彼伏。
受到香火的土地老爺知道是怎麼回事後,連忙親自到了青龍面前道謝。若不是托他的福,自己也不會突然多了這麼多香火。
青龍:「……」
我是個大冤種是吧?
我乾的活,他們謝到土地老爺頭上!
土地老爺誕生的時間比較長一些,一看青龍的表情就知道她不高興了,趕緊說道:「此事是青龍大人的功勞,我本想給村民託夢,告知他們真相,但忽然想到村民不知,或許是青龍大人不想顯聖於人前……」
接著就勸說起來,即使青龍大人再怕麻煩,也該讓村民知道這是誰的功勞,以免張冠李戴,也好為未來的其他神靈做好榜樣。
畢竟,母神大人法力無邊,未來肯定不只他們這幾個神靈,必然還有別的屬神。
青龍聽了,心裡就舒服多了。土地老爺這麼一講,搞得好像不是她的「疏漏」,而是她不愛虛名似的。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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