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此刻的冷寒十雙眸緊閉,身體繃緊僵直到顫抖不已。
沈長修俯身微微搖晃他:「冷寒十,冷寒十!」卻始終叫不醒他。
沈長修挺起身琢磨起來:「他這是怎麼了?難道是困於夢魘?」
沈長修盯著此時只穿了一身白色褻衣,袒露大半個胸膛披散長發的冷寒十,那姿容簡直魅惑至極,不禁喉間津液頻滾。
「我擦!這這這誰受得了!勞資有些克制不住了啊!」說著準備探手去摸他的下巴,卻臨門收住,「不不不,不能趁人之危!」
沈長修抓耳撓腮:「唉,男神近在眼前蠱惑,可真是考驗我啊!我定力不夠,還是先出去吧。」
隨即從他內景出來。
收回深思的沈長修,躺在床上:「看來寒十久被心魔所困啊,得想個辦法幫幫他呢。」
說著說著眼皮發沉,顫抖了幾下,緩緩睡去。
夜裡,冷寒十再次從睡夢中醒來,他快速喘著厚重氣息,有些疲憊坐起身,擦了擦額頭冷汗:「為何又是那個夢!奇怪,為什麼最近夜裡老做同一個夢,這到底是何緣故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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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日,早早出門,沈長修準備先去破道觀看看丘游。在走去的一路上,沈長修心事重重,他還在思忖昨晚通過脈搏跳動進入冷寒十內景的事……
直到走進道觀門一瞬間,他恍然有了想法:對啊,不如再拿丘游這老狐狸試試手!
遂疾步湊進去,直衝到丘游跟前,一把抓起他的手腕:「來,我幫你把把脈!」
摸准了他脈搏節奏後,沈長修雙眸一亮:我靠!果然,如此也能窺見他的內景了!
丘游的內景里,好熱…整個環境泛著熊熊紅光的火熱感,沈長修忽然看到那丘游陷在一片紅海里掙扎,仔細看好像被一片紅色怒海包圍……
「難道我不僅能靠把脈探尋人身體疾病,如今還能探尋精神疾病?這是開啟了我的什麼異能?」
不能在老狐狸跟前耽擱太久,沈長修收回手,對上正死死盯著自己的目光,他哂笑一聲:「嘿嘿,丘道長果然身強體壯,恢復的不錯。」
沈長修由此得出結論,探尋內景的密碼:就是他們脈搏跳動節奏,而且還得是有一定修為之人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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來到玉蒲堂,沈長修始終放不下冷寒十的事:或許自己存有這個時代的醫學技術壁壘?!
於是走去玉蒲堂的醫書館,翻找各類醫書查詢,卻無果,遂虛心請教了玉蒲堂德高望重的孟老:「孟老,晚輩有個病人,說是自己老是在夢裡人在打坐,不安,你說這是什麼情況啊?」
孟老擼了擼發白鬍鬚,稍加思忖,接著高深一笑:「夢裡打坐?!呵呵,說明他在極力抗拒內心的□□邪念啊,連睡覺都在抗拒,我猜他是修了那『不淨觀』,是個一直自我極致禁慾的人,但估計是最近受到了什麼誘惑?也未可知啊!」
沈長修一愣:「不淨觀?」
孟老點點頭:「嗯,不淨觀是佛家戒色的一種方法,有時候在關鍵時刻能夠澆滅邪淫之心。」
孟老果然見多識廣,張口就來,「《觀佛三昧海經》就有這樣的內容:魔王波旬見悉達多太子勇猛修行,欲敗其道,遂召集毒龍惡鬼等進行違害。太子入慈心三昧,不受任何所害。波旬大怒,復遣三個魔女,以各種媚態誘惑太子。爾時太子眉間白毫放光照向三女,她們自見體內充滿血肉、鼻涕、大腸小腸、生藏熟藏等不淨,於是嘔吐不止。又見自己的頭分別變成蛇、狐狸、狗,非常驚怖,匍匐而去。」
沈長修聽聞不禁腹誹:啊,這…男神這麼禁慾?!那我將來如何引誘他啊。
想完,沈長修忙不迭追問:「敢問孟老,這可如何破解啊?」
孟老也是個有趣的老頭,狡黠一笑:「其實也簡單,只要他肯在夢裡破戒就好,現實中禁慾,夢裡何不一響貪歡,哈哈哈。」
孟老這一席玩鬧的話倒是瞬間點醒沈長修,他笑嘻嘻道:「嚯,原來如此啊,多謝孟老!」
從孟老那裡離開,一個詭譎的想法就在沈長修形成:「嘿嘿,醫者父母心,寒十啊,我不忍心看你夜夜受困於心魔夢魘,不如讓我幫你破了這個夢魘如何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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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,沈長修迫不及待來到了冷寒十的夢魘里,見冷寒十依舊緊閉雙目,盤腿打坐渾身動彈不得。
沈長修不再猶豫,一件件褪去自己的外衣,又將他的外衣溫柔摘下,頃刻,光束下的冷寒十仿佛一尊美玉雕刻出來的完美無瑕的雕像!
若一樽冷翡翠,迷人又神聖。
冷寒十有著標準古代英俊美男子的體魄,寬闊的胸膛,遒勁有力的肌肉線條,讓人垂涎欲滴。
沈長修雙手探上他的後背肌膚,幫他攏了攏那一頭烏黑如墨的垂腰長發,髮絲如絲綢般柔滑,流淌著淡淡的月華之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