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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長修在心中哀婉低喚,他委屈巴巴垂眸,盯著腳腕,扁嘴柔聲道:「我、我扭到腳了。」

冷寒十湊過來,語氣夾些疑惑:「你自己不就是大夫嗎?」

沈長修愣怔了半晌,才期期艾艾嚅囁道:「哦,醫者不自醫,我自己不太方便。」

下一秒,冷寒十忽然探出雙手,接著用雙手扳住沈長修的雙肩,將他輕輕按在旁邊的石頭上,然後俯身蹲在他腳下,幫忙查看傷情,果然見他腳腕腫的厲害:「忍著點!」

沈長修看著近在咫尺的人如此待自己,誠惶誠恐到有些失神:寒十,你在…關心我?

頃刻,一想到他心中有愛人,又想到曾經跟他夢中纏綿的悸動,沈長修內心起伏不定,悲憫至極:寒十,你終究不屬於我嗎……

冷寒十小心翼翼調整好手握他腳腕的位置,隨即手下一用勁,「咔嚓」錯位骨節處傳來一聲脆響。

「啊!嗚嗚……」借著這份疼痛,沈長修再也克制不住,誇張放聲哭了出來,「嗚嗚嗚!」

面對沈長修的此番驚悚反應,冷寒十猝不及防,陡然升起一臉歉意:「呃……是我太粗暴了?」

沈長修哭聲越來越劇烈,根本收不住的委屈隨著這哭聲一瀉千里!

見他哭的愈發厲害,冷寒十蹙眉有些發怵:「不、不好意思,我力道沒把握好,弄疼了你……」

力道沒把握好,弄疼了你…

這曖昧無邊的床話一出,沈長修愈發崩潰,揚起落紅的臉渴求般盯著冷寒十:我不怕疼,關鍵你弄我不?!

冷寒十鋼鐵直男向來不會哄人,面對爆哭的男人愈發束手無策:「呃…你、你別哭啊,要我如何補償你?你儘管說!」

沈長修氤氳著眼眸,抽泣著,忽然想到了一件他渴求已久的事,那就是——他想要男神背自己!

只是,這可是在古代大越啊,面前的人,他可是高高在上的錦衣衛指揮使大人啊,這怎好……

「所以…我能,勞煩指揮使大人背我回去嗎?!」沈長修終是按耐不住自己內心的欲望,不管不顧脫口而出!

說完,沈長修還不忘自我安撫:我管他是誰,錯過這村沒這店咯!哪怕試試就逝世!!!我也在所不惜!

結果,沒成想,對面的冷寒十一聽這過分要求,竟然沒有一絲耽擱,連忙轉身背對他俯下身:「能!」

這動作行雲流水,一氣呵成,讓沈長修猝然震驚,好大意外!

「我靠!能讓指揮使屈膝背自己,好大面子啊!我、我可就不客氣了啊!」

於是沈長修也不墨跡,直接起身,一臉得意,將自己的身體彎曲成能嚴絲合縫貼合在他結實的脊背上的弧度,那一刻:我擦!簡直爽爆了!

身形高大的冷寒十輕輕鬆鬆將身姿輕盈的沈長修背起來,雙手扶在他大腿下邊,溫和詢問:「你家在何處?」

「杏花巷尾。」沈長修在他耳邊發出的音色都變得粘呼呼仿佛能拉絲兒。

伏在冷寒十後背上的沈長修,努力感受著冷寒十這個紙片人走入自己身邊的真實感,他愛這個男人,看書時就愛,如今見到真人,愈發愛!

仔細望著著自己勾住的這雪白修長唯美的脖頸,那可是自己曾經瘋狂親吻過……一想到曾經以夢境那般方式占有過他,沈長修內心無比澀澀和不安,

「他一定不記得那一場夢吧。」

「所以,夢裡的人,他也一定不會記得。」

沈長修無端撅起嘴巴,無聲抽泣起來,淚眼朦朧,他仰起頭,頭頂月光照在他眼眸里,像下一片冰霜,冰冰涼!

他落下眸光,但今夜的月光照在冷寒十的身上卻是格外皎潔、溫柔,他簡直是獨屬於自己掌管愛的神,如今真神降臨!

就這樣,兩人走在這濃淡相宜的夜色里,沈長修希望這條路永遠走不到盡頭,這場香夜永不消弭……

「你這大晚上為何帶傘啊?」冷寒十見他手裡握著一把紅傘。

沈長修終於停止了哭泣,硬生生扁嘴道:「誰讓你來晚了,沒看到我驚心動魄瑰麗無比的表演!」

冷寒十的關鍵點好像只落在了後面兩個字上,淡然詢問:「表演?」

沈長修快速激昂說著:「嗯嗯,剛剛我在北槐河上,一葉扁舟,一柄紅傘,長歌一曲,一曲天下聞!」

沒成想一副激情四射竟然換來冷寒十一句不咸不淡反問:「你不是個大夫嗎,還會唱歌?」

沈長修:……你這傢伙!

不知為何,一向高冷不善言談的冷寒十,竟會跟後背上這個只見過幾次的陌生人,在這個半城喧囂半城僻靜的上京城月夜,像是兩個知交好友一般夜遊漫談!

許是今夜的風格外溫柔,許是魚花節的花開浪漫氛圍,讓再冷漠的人也不由自主想要附庸這風雅之舉。

「不信?我單獨唱給你聽啊。」沈長修哼聲說完,伏在他背上就情意綿綿唱了起來,「……有緣千里來相會/無緣對面手難牽/十年修得同般渡/百年修得共枕眠/若是千呀年呀有造化/白首同心在眼前……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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