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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蒲堂門口的僕人不停維持秩序:「各位,各位,我們這裡都是預約制的,各位小姐夫人,想見溫大夫,可是得提前預約才行。」
柳惜芊的馬車過來,她一臉倨傲,在眾人羨慕的目光下一扭一扭,風姿綽約走入玉蒲堂。
當她坐在了沈長修對面,這次並未伸出手,而是直勾勾盯著沈長修,語調篤定而陰柔叫了一聲:「玉面公子!」
越是如此,沈長修越是對她愛答不理,繼續埋頭看著之前的診斷記錄。
受到忽視的柳惜芊柳眉一橫,眼睛瞪大篤定道:「你就是那北槐河上高歌的玉面公子對不對!」
開口之前,沈長修已經將玉面公子的人設頻道轉調好,聲調、語速,音色都均已調好,這才緩緩出聲,此時的他音色禁慾而慵懶:「夫人,你是來我這裡找人呢還是看病呢?」隨即抬起一雙迷離的眸子盯著柳惜芊。
「我……」對上他目光的那一瞬,柳惜芊一想到那夜風月無邊,成了萬人迷的玉面公子正坐在自己對面,她的胸口開始起伏的厲害,聲音由開始的跋扈也漸漸變得柔軟起來,「溫大夫的歌聲讓人驚異,聞之久久難忘啊。」
沈長修不為所動,抬起手示意她探出手腕,柳惜芊嘴角一勾:「好。」老老實實按他要求的去做,將手搭在手枕上。
沈長修握住她手腕的那一瞬,柳惜芊柔軟的身子竟然猛然一陣顫抖。
沈長修把著脈,臉龐轉去一側,意味深長嘆了一口氣:「哎,夫人貌似有些心神不寧,連帶心跳也過快了。」
此時已經饑渴許久,面對跟前的男人早已心猿意馬的柳惜芊連忙抽回手,低眸狡辯:「哪有!」
說完,愈發感覺自己臉燒的厲害,連忙起身竄出去。
沈長修嘴角一揚,忍不住笑起:我這厲害的二娘啊,怕是深閨寂寞太久了吧!
禁不住吐槽了一句:沈勁風啊,沈勁風啊!也別光顧著搞事業啊,家裡的女人都得好好呵護嘛!
沈長修特意叮囑門口的僕人:「我每日看診的還都是之前的老客人,現在不加新的!」
「哦,好。」
……
一回到沈府,沈薔薔就拉住自己的娘不停問著:
「娘,我記得你有玉蒲堂的通卡對嗎?」
「你見過裡面的那個戴面具的大夫嗎?」
柳惜芊掃開她,落到梳妝檯前對鏡摘首飾,瞥了她一眼,接著冷聲明知故問:「哪個大夫啊?」
沈薔薔脫口而出:「就是,就是魚花節上唱歌的那個玉面公子啊!」
「哦,不巧,他就是我的專屬大夫。」柳惜芊略微有些得意說完,扭著腰身前面走去。
「啊?!」沈薔薔一陣訝異,隨即面露驚喜,追著柳惜芊的步伐,「那娘你看過他真容嘛?是不是很看好,他叫什麼名字呢?」
「你這丫頭,想什麼呢!他一個平平無奇的小大夫,是你沈家小姐該關注的嘛!」柳惜芊連忙厲聲打消她的不良念頭。
沈薔薔有些不悅:「人家又沒說怎麼著,只是好奇他——」
柳惜芊好看的眼睛一瞪,呵斥道:「好奇?!好奇就是陷入深淵的開始!你這丫頭趕緊給我打住,好好學學你的姐姐的內斂,多關注點那些京城勛貴公子!」
被凶了的沈薔薔低眉嘟嘴,不敢再問什麼。
沈玥玥坐在閨房裡,想著那日河面上風月無邊的公子唱詞,用筆寫下依稀記得的詞句:若是千呀年呀有造化,白首同心在眼前。
豆蔻年華,情竇初開,閨房女子陷入想入非非。
直到沈薔薔跑來:「姐,你在發什麼呆啊?」
正出神地沈玥玥冷不丁嚇了一跳,連忙藏起剛剛寫的唱詞,慌張道:「你這丫頭,怎麼走路也沒點聲響!」
「明明是姐姐想事情出神,還怪我呢!」沈薔薔也不多與她計較,連忙跑進在她耳邊細語,「告訴你個天大的消息,那玉面公子正是玉蒲堂給娘瞧病的專屬大夫!」
沈玥玥細眉一挑,盯著她眼眸放亮:「啊?你說的可是真的!」
「嗯!」沈薔薔拽著垂下的辮角,「我問過娘了,她親口說的。現在的玉蒲堂門口裡都人滿為患了,而且那玉面公子也不肯多接病人,所以他們都只有圍觀的份了,不過,咱們的娘可是有玉蒲堂通卡的哦。」說著露出蠢蠢欲動的表情。
沈玥玥一聽,表情欣喜又連忙克制,帶了些明知故問的口吻:「你、你這丫頭,到底想幹什麼呀?」
「還問我想幹什麼!難道姐姐不想近距離見見那玉面公子?!」沈薔薔眉毛抖了抖,一副引誘她的表情,「當日在河面上看到他的時候,我可是看到姐姐都看出神了,但畢竟只是遠遠瞧著,根本瞧不真切他的面容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