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長修輕輕撫摸著它的腦袋,好聲好氣安撫著:「乖,別鬧哦,我不會傷害你的!」
說著緩緩掀起它蓬鬆的羽毛,厚重羽毛下面露出一雙大長腿,果然見腿上綁著一根細棍,沈長修激動到忍不住「嘿嘿」了一聲。
沈長修快速拆下,從其中抽出一張捲起來的紙條,看完上面的內容,是關於江湖一些實時秘聞:「我擦,果然是靠這鳥傳遞信息!」
怕耽擱久了被發現,沈長修連忙將紙條裝好,將鳥放走……就這樣連著抓了幾次,每次先魏青羨一步得到消息,但都是些他不感興趣的事,並未找到自己想要的,任何關於盜取玉佩幕後之人的消息。
時間緊迫,耽誤不起,為了男神,無奈沈長修打算走一步險棋!
於是他手裡抓著一隻肥鳥,大搖大擺送去隔壁,倨傲吆喝:「魏老闆,這是你養的大鳥嗎?落我家窗台上了!」
門口正百無聊賴的大慶,一見此,登時傻了眼:……
下一秒撲過來,一把接過他手裡的鳥,見上面的消息已經被動過,即刻扯著嗓門對著樓上像驢一樣哭嚎:「老——板————!」
魏青羨聽到這樣的叫喚聲,知道出事,連忙快速踩著樓梯下來:「何事何事?如此驢叫!」
待見到下面廳堂里站立的沈長修,正疑惑,再看旁邊一臉沮喪的大慶,還有他手裡捏著的……那隻鳥,魏青羨神色一下子緊了起來!
不等他發問,沈長修先一步自己就主動交代了:「哦,不好意思,魏老闆,我不知道這是你家信~鳥!這一看了這才知道是。」
魏青羨臉色越發鐵青,怒目盯著大慶和他手裡的鳥,咬牙切齒:「……這傻鳥,是腦子壞掉了嗎?!今晚沒得吃!」
瞥見那魏青羨正欲擺出一副送客的架勢,沈長修眼疾身快,直接厚著臉皮一屁股穩穩坐在旁邊椅子上,還順勢翹起二郎腿:「既然來了你這酒莊,嗯~這酒香環伺,可太醉人了!我見這鳥肥碩健壯,想必味道不錯,魏老闆,不如將這無用傻鳥燉了?咱們小酌一杯?」
旁邊的大慶一聽,瞬間急眼:「燉了?你知道這鳥——」
「哎,這鳥肉可真不好吃!」魏青羨快速打斷了大慶的話,「大慶,去拿些中午吃剩的牛肉和酒來,我跟溫老闆喝一杯。」
吃剩的……
沈長修一臉無語:……
片刻,大慶氣鼓鼓扭身離開,半晌就端來了一半盤醬牛肉和幾粒花生米,還有一壺酒。
魏青羨主動給沈長修倒酒,卻還是擺出一副冷臉,語氣也不甚友好:「溫老闆來的突然,殘羹冷菜,湊合吃吧。」
「哎,咱們鄰里鄰居的,客氣啥啊,酒肉不重要,重要的是這份情誼。」說著,恬不知恥的沈長修,自個端起酒盞跟他碰了碰,一飲而盡。
魏青羨喝完一杯往後仰靠在椅背上,撇撇嘴發出不屑的語氣:「什麼情誼啊,說的比你唱的還好聽!」隨即後背離開椅子,湊近沈長修,陰惻惻道,「咱們…不熟吧!」
沈長修面色一愣:這傢伙,還真是毒舌傲嬌的很啊!不過,他也知道,魏青羨這是在刻意趕客的意思!
明白了這一茬,沈長修遂也不跟他計較,專做一副天真無邪,露出滿臉哂笑說著:「一回生二回熟,多走動自然熟了。」
說著,沈長修先一步,一把抓過酒壺,魏青羨伸出的手,想制止也來不及,只得任他起身幫忙倒酒。
只是,沈長修倒酒的同時,順勢撒了點手指剛剛從袖子裡沾到的藥粉進去酒杯里。
沈長修舉杯慫恿魏青羨:「來,咱們再干一杯。」
魏青羨一副不情不願喝下去,結果一口酒下肚,唰地一下子臉紅了!
沈長修不經意沖他撩起眼皮,下一秒,登時愣住了:呃?!我這是迷藥又不是醉酒藥啊!難不成這傢伙如此不勝酒力?!
見魏青羨竟然臉紅的如此誇張,沈長修順勢笑說:「這魏老闆賣酒,可這酒量卻不行啊。」
魏青羨醉意盎然,不服道:「說誰酒量不行啊!我酒量好著呢!」
「嘿嘿,酒量好,那就多喝一杯,」沈長修連忙又給他倒了一杯,順勢扯入正題,「那個,魏老闆,你養這些鳥不錯啊,這小道消息知道的夠快啊,哎,聽聞最近皇宮丟失玉佩,這事,你聽到過嗎?」
被他發現了信鳥,魏青羨一時也不好再迴避:「哦,養鳥純粹就閒著無聊八卦而已,那丟失的玉佩聽說是什麼鬼盜王做的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