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放心,已經送走了,簡朔已死。」大慶有些擔憂,「老大,咱們用大蛇國王子的事,欲挑起錦衣衛和東廠內鬥,好像失敗了啊。」
魏青羨起身走到窗邊,揉著太陽穴:「是啊,從得到大蛇國王子入大越開始,我就計劃了起來,被冰塊卡住,根本等不到錦衣衛找來太醫,他就會嘎了……唉,計劃如此周密,怎麼就失敗了呢。」
念叨完,轉身:「你去打聽下,大蛇國王子在錦衣衛到底發生了什麼!」
大慶:「好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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錦衣衛。
廖項賢冷靜下來,琢磨著:「寒十,沒覺得有些奇怪嗎,即便末巒對錦衣衛不對付,想吞下,但也沒有如此急不可耐,接二連三的給我們使絆子,為什麼?」
「或許並非末巒呢……」冷寒十負手,微微低頭,沉默了片刻,「還記得上次有人潛入東廠,刺殺末巒的事嗎,那個人至今沒有找到,現在上京城似乎有多股勢力,伺機而動,我們與東廠在某些時候雖然是敵對,但在守衛皇城守衛皇上這件事上,還是統一戰線的,我仔細想了想,他應該不會拿會引起大越和大蛇國矛盾這件事冒險。」
廖項賢咂舌:「在上京城,敢明目張胆刺殺末巒的,還真是個能人啊,而且至今尚未找到,到底是什麼人啊?」
冷寒十目光如炬:「那人應該還在上京城!」
廖項賢面色一沉:「我早已暗中派人跟著東廠的人,他們似乎並未追蹤到任何線索,奇怪,連東廠都尋不到人,他到底躲在了哪裡,一定是有幫手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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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底被老齊拉著盤點,待任務完成,沈長修從倚闌珊出來,已是凌晨,肚裡餓的慌,想著正好來吃一碗最愛的薺菜餛飩再回去。
面具沒摘就以玉面公子人設來到餛飩攤,結果餛飩剛端上來,準備加醋加辣大開殺戒之時,
忽然見一人緩緩走上橋朝自己這裡走來……
沈長修猝不及防:我擦!男神!
那邊的冷寒十也同樣驚訝:是他!這可如何是好!如今,走也不是……
冷寒十竟然也來了,關鍵這野攤也只有一張桌子。
沈長修抓狂:我擦!以前想碰到碰不到,今晚我真就只想踏踏實實吃一碗餛飩啊!
老裘對著冷寒十頷首:「大人來了,照舊「
冷寒十「嗯」了一聲,隨即內心狂亂掃了一眼沈長修這邊。
此時坐著的沈長修努力緩了緩激動的心,輕啟紅唇,輕柔溫潤:「真巧,冷指揮使也來吃這小攤餛飩啊。」
冷寒十背對光影,那張落在暗處的臉上,微不可察地舒了一口氣,才回:「溫老闆,好巧。」
沈長修表現力求溫潤與矜持,微微抬起手一揮:「冷指揮請坐。」
冷寒十見避無可避,一甩下擺,落座在他對面,等待自己的餛飩。
一時間,相對無言,兩人內心卻各自慌的一批!
特別是沈長修,看著面前的餛飩,發愁:這可如何下口啊。畢竟,冷寒十是見過沈長修吃餛飩的。
他表面雲淡風輕地用勺子慢悠悠攪動著餛飩湯,心裡抓狂想著對策。
頃刻,他想好:現在自己這玉面公子為了與沈長修區別開,這次他吃的是要多優雅多優雅!而且,不加醋!不加辣!
「我擦,那還吃的個什麼勁?!」
「唉,吃餛飩不加醋和辣子,簡直……唉,忍了!」
就這樣,沈長修微微俯身,小嘴嘟起來吹著,優雅一小口一小口咬著餛飩,一隻餛飩愣是吃了好大一會還沒吃完。
對面的冷寒十緊繃著神性,努力別過頭,並未看他,
待他的餛飩也端上了,趕忙埋頭吃著,就這樣兩人無聲吃著。
直到沈長修開口:「上次見冷指揮使去聽在下的曲了,榮幸之至。」
一想到上次,冷寒十「咳咳!」猝不及防被一口湯嗆到!
連忙接著咳嗽掩飾自己的慌亂,他此時的心跳「噌」一下子像竄出去的馬一樣猛烈加快,緊張到話音顫抖,「嗯,曲……唱的極好。」
一想到自己夢裡纏綿的對象就是對面的人!
溫熱九竟然就是蟬郎?!
冷寒十如坐針氈,如芒刺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