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啪!」不知道被誰猛地抽了一個耳光,沈長修磴時被抽懵了……
待反應過來,不管不顧爆粗口:「我擦!狗日的,老子跟你們拼啦!」
那一瞬,沈長修徹底被激怒,憤怒讓他無比憤恨自己不會功夫。
氣急之下,雙眸猩紅的沈長修,掏出沈勁風送給自己的那把隨身攜帶的匕首,揮舞嘶吼,「來啊!」
「啊?他他他有刀!」太監們見狀,連忙躲開一段距離。
沈長修擺出一副進攻的架勢,接著陰鷙著眉眼啐了一口嘴角的血跡,「呸!」
小白十分不忍看著他:「長修…」
「我沒事!」沈長修掃了他一眼。
……
冷寒十忽然瞥見旁邊的空位,這才察覺到沈長修許久未歸,有些擔心,遂小聲囑咐廖項賢出去看看。
廖項賢走出去,轉了一圈,果然,在茅廁旁邊,廖項賢就見一群太監圍攻兩人。
廖項賢連忙跑過去喝到:「幹什麼呢!」
沈長修一見廖項賢,登時換了面色,怒氣沖沖變成委屈巴巴地哀嚎著:「廖同知,他們……他們欺負人~~~!」
沈長修說著表現的愈發誇張,歪頭捂著嘴角,撅嘴淒悽慘慘哭訴,「不是請我來喝酒嘛,他們打我,我這嘴…哎呦呦,張不開了!我說自己是錦衣衛,結果……嘿!他們打的更狠啦。」
廖項賢一聽這話加上自己人受了傷,頓時火冒三丈,直接抽出佩刀:「膽子夠肥啊,你們這群太監!敢欺負我錦衣衛的人!」
本來一個錦衣衛同知,背靠大監的毛月是不會放在眼裡的,但廖項賢是宮裡荷妃的弟弟,皇上的小舅子,自然身份不一般。
毛月也不敢得罪,忙伏低姿態,解釋著:「不是的,廖同知,我們只是教訓這個小白,誰知他忽然跑出來,張牙舞爪的……」
這一拔刀,嚇得遠處小太監連忙跑去告訴末巒。
末巒聽聞,不動聲色看了一眼冷寒十,隨即對已經醉醺醺的大蛇國王子說:「王子殿下,我這裡有些私事需要處理下一,去去就回。」
王子不勝酒力,半醉半醒對他擺擺手:「大監不要客氣。」
冷寒十見廖項賢和沈長修都沒回來,揣測出事了,也寒暄幾句,隨即找機會緊跟著末巒後腳出來。
結果,就見一群圍在那裡,廖項賢竟然還拔刀!
旁邊人一見末巒過來,連忙噤若寒蟬俯身:「大監!」
末巒注意到了沈長修手裡的匕首,眼眸一閃……隨即目光落在了旁邊廖項賢身上,悠悠道:「這怎麼還拔刀了?」
廖項賢見後門冷寒十也過來,連忙將繡春刀收起來,不情願道了句:「大監。」
末巒沒理會什麼,卻直直走到沈長修跟前,一副威壓十足,待站定,他拿過沈長修手裡死死握著的匕首,打量片刻,意味深長:「封喉!好刀,收好。」
沈長修顫巍巍狐疑接過,這才收起匕首。
末巒回頭一見冷寒十:「哦,冷指揮使,你來的正好。」
冷寒十清雋身影卓然而立,面色自若,看去一臉怒氣的廖項賢,還有那捂著臉,委屈巴巴的沈長修:「發生了什麼?」
「他們欺負人!」見到男神的那一瞬,沈長修的眼睛裡閃爍著怒火,仿佛要把一切不滿和憤怒都凝聚在這目光中,「剛在堂內這個人見小白同我這錦衣衛的人熟識,便懷恨在心,故意找茬羞辱,我看不下去,出面阻擋,也被他們打,」
沈長修說完,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,噗通一下跪下:「指揮使請為白小碗做主!白小碗本是儀鸞司的新人,卻被宮裡來的太監騙走!被逼做了太監!」
冷寒十看著白小碗確認:「你是之前被從儀鸞司劫走的人?」
白小碗垂眸不敢抬頭。
沈長修忍不住幫忙回答:「對!就是他!」
冷寒十陰著臉:「是哪個公公帶走你的?!」
「是……」白小碗唇角顫抖,半晌嚅囁,「我…我是自願的!」
沈長修:……
這一瞬,沈長修一股惱怒悶在胸口,隨即他起身,劇烈搖晃白小碗:「為什麼?你別怕啊,他可是指揮使冷寒十!他會為你撐腰的!」
「長修……我的事你別管了。」白小碗抬起的眼睛,那眼神里藏著一種無法言喻的悲傷,那種悲傷深入骨髓,讓人感到心如刀割,聲音也變得又輕又重,「求…你!別…管了。」
說完,他走到末巒跟前:「大監,今日事端一切都是奴才惹的禍,小白任憑大監責罰。」
冷寒十掃了一眼沈長修嘴角的傷,沉聲:「打了我的人,這事——」
小白轉過身,「咣當」狠狠抽了自己一耳光,「指揮使大人,都是奴才的錯,今日外國貴客在此還是別讓人瞧了笑話,事後要打要罰奴才全領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