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這番動作,讓旁邊的冷寒十十分惱怒,他雙拳緊握,血脈噴張,時刻準備出手暴擊。
趙貞看著沈長修就像瞻仰一件寶物一般,目光滿是饕餮!他向來只喜歡哥兒,喜歡漂亮有趣的哥兒!
魏青羨也是第一次見趙貞,被他這副嘴臉瞬間噁心到了,隨即目光觸到前面立著的人,楹玉。
目光只觸及的一瞬,楹玉迅速哀婉別開他的目光。
冷寒十開口,語氣透著不善:「逍遙王請我們來,只是站在此處?」
趙貞這才停下打量,陰惻惻:「各位請入座。」
四人落座。
趙貞隨即一拍手,乖張笑著,
忽然,幾個男子,皆光著膀子,手拿盾牌,長劍,喝著詭譎的節拍走出來,白淨肌膚可見胸肌腹肌,英勇帥氣……
趙貞則走去旁邊的一面大鼓前,激情四溢地擊鼓:「咚咚咚!」
「這是我親自調教出來的的——逍遙舞團!他們久經體能訓練,個個刮油去膩,皮相貼骨相,肌肉邦邦硬。在飲食方面也做到嚴格控制:請各位欣賞,他們跳擂鼓戰舞。」
子都喝了一口酒:「肌膚光潔,沒有腋毛!哇哦,這男子怕是哥兒吧,如此曼妙。」
沈長修望著那些哥兒,看似雄勁有力的出擊,其實動作中透著虛空,皆是花架子,但不得不承認,更多了份柔軟藝術美感。
半晌,將鼓槌一扔,趙貞撩起眼皮看著沈長修:「沈長修,你覺得他們舞跳得如何啊?」
沈長修定了定,接著升起一臉哂笑:「回逍遙王,我就一粗鄙之人,實在欣賞不來這些高雅之事。」
趙貞陰柔說著:「不懂沒關係,本王親自來調教你!」說完,朝眾人霸道揚聲道,「本王留下沈長修,吃過這頓飯,其餘人可以走了!」
冷寒十一聽,噌一下站起來,厲聲道:「沈長修是在押犯人,代罪替皇上幫太后摘萬壽花,還望逍遙王莫要違背聖意!」
趙貞看著他,冷笑一聲,隨即露出一副霸道嘴臉:「違背了又如何!趙介不過我的小侄子,我這個做叔叔的想問他要個人…又如何啊?」
冷寒十雙眸覆冰,劍拔弩張!
一旁的子都有些忐忑,嘀咕著:「不會又要打架吧。」
魏青羨咬牙切齒,對著那沉不住氣的冷寒十低聲反駁道:「你可消停點吧!剛剛誰說這個逍遙王可是有自己軍隊的,手下白鏡以上高手不計其數。」
沈長修揉著太陽穴:「哎,不會又要麻煩那末巒大佬出來搞定吧。」
魏青羨冷哼一聲:「你剛剛沒聽他說話嘛,連皇上他都不怕,還怕一個太監?!」
沈長修蹙眉:「這個時候你還冷嘲熱諷,靠,這不是為了你嘛!」
魏青羨:「……」一時間理虧。
沈長修正端著酒盞,眼珠子快速轉著,心裡快速腹誹:寒十說的對,這個趙貞一臉人鬼莫辯的樣子,實在是瘮的慌!不過對付這種不人不鬼的人,萬不能激怒他,免得大家都不好過。
冷寒十剛要爭辯,沈長修忙給他使了眼色,隨即笑吟吟對趙貞道,「嗨,早說呢,早知道逍遙王你如此有魄力,我斬了那姚變態第一時間就應該來投靠您啊,也不必被壓在東廠昭獄受苦了。」
這一番話讓趙貞的情緒瞬間落回去,只見他豪邁一笑:「你小子倒是很識趣啊,本王喜歡。」
沈長修挑挑眉梢,一副諂媚的樣子:「不過,我倒是有個一舉兩得的法子,既不讓逍遙王違背皇上旨意,我又能留在此處享樂。」
趙貞依靠在王座上,興致勃勃:「哦?快說。」
旁邊的幾人也都盯著沈長修,不知道他憋著什麼大招。
沈長修微微頷首,眸色深斂,手指微微揉搓,他開始快速思忖謀劃著名。
冷寒十察覺到他的這個習慣性的小動作,即刻知道沈長修又開始開動腦筋了,有這個賢內助在,一個人單打獨鬥習慣了的冷寒十忽然感覺到一陣沒由來的踏實。
不過,冷寒十也想,若是這一關過不了,自己就徹底亮出身份,一定將長修安全護送出去。
半晌,沈長修忽然撩起眼眸,望了旁邊的冷寒十一眼,那一眼,充滿了機智和自信,讓冷寒十沒由來的感覺到穩妥。
隨即,沈長修轉過頭,對著那逍遙王悠悠道:「不如我留下,然後找個人替我去摘那萬壽花!到時候再回來逍遙城,將那萬壽花給我,我直接送回皇上那裡,豈不是正好?!」
魏青羨聽聞沈長修的這番安排,意外之餘,忍不住小聲調侃:「別說!我倒是越來越喜歡這野猴子了,呵呵,還真沒這野猴子搞不定的場面!」
沈長修悠悠小聲念叨:「別急呢,等會,我會讓你更喜歡我的!」
不知為何,聽聞這混不了的話,魏青羨喉間一滾,有些坐立不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