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來人吶!快來救火啊!」
岸邊上漸漸出現了些著急忙慌的村民,望著河面上連綿不絕的大火,紛紛舉足無措。
隨即有人指著橋上的兩人,高喝:「是他們!是他們燒了我們的紗幔!」
「都是我們辛辛苦苦製作的啊!」
「不能放過他們!」
「對!」
村民隨即紛紛拿起器物就要朝這邊暴起。
冷寒十心頭一怔,有些擔憂:「啊?什麼情況?這些看著也不想是些匪人啊。」
沈長修一副占理的架勢,昂首對著他們高聲反駁:「明明是你們這些賊人,騙我們來到此處,還弄這些花頭虛腦的東西,障人眼目,不就是為了圖財劫色嗎!我燒了,怎樣?!活該!」
為首的一個年長的村民,一臉憤恨:「你!你這刁鑽的小子,這可是我們制紗村民的心血,好不容易制好的的,掛在村口,你燒毀了竟還如此詆毀我們!」
「呃……」沈長修一時間啞然,突然有些遲疑,後怕道:難道……真是一場誤會?
他快速回想了一番,這其中的過程:好像還真是自己一開始就思維誤入歧途,那,這豈不是做了壞事了,哎呀!這可如何收場。
想到此,心中頓時一團亂麻。
沈長修想完,頓時面色灰溜溜的,看著旁邊也是一臉尷尬的冷寒十,愈發不知道該如何跟他說明……剛剛的確是自己鼓動他燒了那些紗幔的,唉!自己也太衝動了,
眼看著那些村民不光動嘴,還惡狠狠遠遠的扔了東西過來,沈長修連忙拉著冷寒十閃避。
沈長修擰著眉頭,慚愧道:「寒十,或許我們真的是誤會人家了……」
冷寒十眼眸一閃,似乎升起一絲不以為然,揣測著:「誤會?!不是那麼簡單吧,還有剛剛地上出現的血跡,是怎麼回事!」
經他一提醒,沈長修磴時僵住:「對啊……」
結果,他話一落,就聽到後面傳來了熟悉的聲音:
「你倆原來在這裡啊!害我好找!」
沈長修和冷寒十聞聲猛然一回頭,只見魏青羨正站在那裡,一手還捂住鼻子……
冷寒十指著他,驚愕質問:「你你你,你去哪裡了?」
魏青羨因鼻子被堵住,發出的聲音悶悶的:「這霧太大,我本想來前面探探路,結果沒注意,一下子撞到了樹上,鼻子磕出了血,就到旁邊河裡清洗,正要回去,就見著這裡著火了,才看清你倆在這裡。」
沈長修:……
冷寒十:……
哎呀我去!
狗血淋頭!
還真是狗血無比!
沈長修聽聞,簡直想找個老鼠洞鑽進去躲起來。
冷寒十有些無語:「那地上的血,是…是你的鼻血?!」
沈長修忍不住憤憤念叨:「不是大哥,你就磕破個鼻子,至於流這麼多血嘛!還滴的到處都是,弄得跟兇案現場一般!」
「啊?沒多少啊,兇案現場?!你們也太誇張了!」魏青羨忽地詫異道。
冷寒十默默與旁邊的沈長修互看了一眼。
現在該如何收場啊……
兩人蹙眉交流片刻。
隨即兩人又不約而同的看去後面惡狠狠的村民。
沈長修懨懨道:「現在該怎麼辦啊……」
這時子都也趕過來。
冷寒十笑臉對著前面的村民,「呵呵,誤會,這一切都是誤會啊,燒了的損失我們來彌補,多少錢,你們開個價!」
「有錢了不起啊,有錢就可以為所欲為!」
「哼!不能饒了他們!」
……
他們個個眼睛發亮,看著像是著了火要燒死他們的架勢。
隨即扛著隨便拿起的武器就要衝向橋。
冷寒十自知理虧心中有愧,即便有能力阻擋,卻也連連後退,好說歹說:「各位大嬸,別激動啊,咱們有話好好說!還得講道理不是?!」
沈長修見狀,知道人從眾的心理,即便現在冷寒十說的話再有理好聽,也起不到任何的作用。
因為沒有人會聽!
對大規模的群體說的話,有時候反而不如對其中一人說的管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