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即猙獰笑著:「好,就隨你!」
白小碗將丁泠放了,換上沈長修做人質,押著他一步步走著。
回首看著那奄奄一息的人,沈長修不甘:「一定要救他。」
白小碗俯身貼在他身上猛嗅了一口,隨即在他耳邊喋喋呢喃:「嗯,香,好一個哥兒啊!如今看你,還真是莫名心顫啊,哈哈哈!」
沈長修嘴角一抽:「嗯想啥呢,就你這身高,我可看不上你!」
白小碗: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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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進儀鸞司那後院偏僻的房子,自從上次的事,冷寒十整治紀律後,如今此處人跡罕至,顯得更加的荒涼。
陰暗的正堂門前,那荒草瘋長到幾乎沒膝,它們在風中沙沙作響,似乎在低吟哀嘆著往昔的秘密……
白小碗腳下一頓,似乎有些掙扎。
沈長修也隨他停下腳步,等了片刻他才反問:「不進去嗎?」
沈長修的話給了他逼仄感,白小碗咽了咽口水,詭譎一笑:「進~」
踏入正庭,一股陳腐的氣息撲面而來,嗆的兩人幾欲咳嗽,暗淡的氛圍讓人心情都跟著陰暗叢生……灰塵從破舊的窗戶透入,在微光中肆意飛舞。
只是那擺設還是一如從前,讓二人不約而同,想到那一日被宮裡來的公公挑選的情形。
而且,這裡也是白小碗主動獻媚,服侍劉得全的地方,
那張椅子……觸及的剎那,白小碗眸色驟然緊縮!
就是那裡,他因此為自己爭取進宮的機會!
想到昨日種種,白小碗咬著後槽牙,梗直的脖子緊繃到顫抖。
沈長修餘光察覺到他的異常,心領神會,不禁感慨著:唉,他的人生啊,整個一個大悲劇。
觸景生情,一時間,二人皆陷入了沉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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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此時,外面的冷寒十已經躍到房頂上,祭出寒十箭,對準屋裡的人,時刻準備著。
只要白小碗敢傷害沈長修一寸,冷寒十便讓他魂飛魄散!
……
沈長修苦笑一聲,眼眸一垂緩聲道:「你走之後,我每每來到這個地方就無比的自責,自責沒能攔住你,讓你陷入了那不幸漩渦之中。」
「呵呵,」沈長修的話將白小碗的思緒拉回到現在,他遂收起回憶,涼薄一笑,隨即附在他耳邊,低聲叫囂,「這樣做,你就以為自己很高尚了?!」
沈長修苦笑著搖搖頭,面色慘澹:「我愛護的是那個吃不飽,從小只能吃小碗的白小碗,而不是你,呂禾!」
說著他撩起下巴,對上白小碗的雙眸,氤氳的雙眸讓白小碗近距離感受到了他的真切。
那一瞬,白小碗有些把持不住,他喉間一滾下意識躲開了同他的目光對視。
沈長修音色陡轉,變得柔軟了許多:「呂禾的事,倒是讓我想起一個故事,你想聽嗎?」
「故事?」白小碗嘴角一彎,尖著嗓子,「好啊,我喜歡聽故事。」
說著,白小碗將沈長修反手綁在後面,他走開一段距離,「老實點,就不會讓你受苦了。」
沈長修面容清淡:「這個故事,名字叫做:紅與黑。」
……
待沈長修將這個故事講完,以白小碗的智慧,他瞬間就聽出了沈長修講這個故事的用意,於是咯咯狂笑不止,「沈長修啊,你總是那麼心思單純,也難怪,你是個哥兒!如女人一般細膩柔軟也正常!好啊,你跟我講紅與黑,那我就給你講一講這世間的白與黑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