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經九點了。
想想拿出手機，撥打了一個遠洋電話。
電話鈴聲響了好一會才被接通，那邊傳來充滿睡意的男聲。
「what39s up」
語氣極低。
很明顯，被打擾睡覺的iann很沒耐心。
本來顧溪在咬著筆頭等電話接通，聽見這話筆直接摔桌上。
按照以往她的了解，這個點師父應該早起了才對，怎麼這個點還在睡覺？
唉，看來她打電話的時間不對。
於是她道：「nothing」
剛想說讓他繼續睡時，那邊很快反應過來了，用漢語喊她名字：「小溪？」
顧溪撥動黑筆，「師父是我，這個時間你還在睡覺啊？」
那邊嗯了聲，語氣明顯不同剛剛，是透著愉悅的。
「我在阿拉斯加州。」
按照阿拉斯加州與國內的時差，那邊應該是凌晨4點左右。
確實很早。
尤其是在iann習慣晚睡的情況下，他可能才進入深度睡眠，就被她的電話給吵醒了。
顧溪感到抱歉：「我還以為師父起床了，結果一不小心就打擾到了你休息。」
「並沒有，等會兒我可以接著睡，只要你唱一首歌就好了。」
唱歌哄睡的業務顧溪是駕輕就熟，她自然沒有什麼意見。
剛想說什麼，就聽iann道：「你是不是放假了？國內也差不多這個時間放寒假才對。」
「是的，我今天剛回老家。」
那邊揶揄笑道:「我猜你現在一個人在家裡，又害怕所以打電話給我是麼？膽小鬼。」
顧溪摸著手腕上的佛珠，很硬氣地說：「沒有啊，我根本沒有一點害怕，又不是以前了，現在我」
『很厲害』三個字沒說完，就聽到外面一聲悽厲的貓叫聲，嚇得她小嘴立馬閉緊了。
美眸看向窗外，夜深人靜，外面燈光只有零星幾盞，老居民樓里安靜得似乎透著幾分陰森感。
少女皺起眉，看向臥室門。
客廳昏黃的燈光亮著，多少給了她一點勇氣，起身去把門關好，窗簾拉上做完這些才拿起手機餵了聲。
iann:「沒聽錯的話，我好像聽見貓叫聲，記得關好門窗。」
「嗯，我關好了。」
顧溪沒說她聽那隻貓叫的聲音有點不對，雖然只有短暫的一聲，可像很痛苦一樣。
不然正常的貓叫聲，不可能把她嚇住。
不過顧溪也沒打算跟電話那邊的師父說，人家在國外待會兒還準備睡覺呢，這說了萬一影響睡眠就不好了。
「放假了要不要來國外找師父？你沒有出過國，可以過來看看，同意的話我安排人去國內接你。」
出國？
顧溪沒想到師父會提這個，她搖頭：「恐怕不行，我還要直播，後天也有個同學聚會」
關鍵是她家大哥大姐弟弟們不知道什麼時候就過來了，她不在清市像什麼話。
而且師父這麼個大忙人，她就不過去添亂了。
電話那邊的人沒了精神，應得有氣無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