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又錯了。
明明教程里的人做的時候動作絲滑極了。
只見教程里的人拿著一個半圓的刮板,沾一下麵糊,再在鏊子上輕輕地打一個圈,一個完整的煎餅就做出來了。
郁斯舟也學著操作的時候,不是麵粉都坨在一起了,就是麵糊被撕扯出了一個巨大的破口子,湊不成一張餅。
他只能反反覆覆地修復,最後還是郁雲時在旁邊嗅了嗅鼻子:「我好像聞到焦味了。」
郁斯舟的手一頓,先是趕緊用刮板,颳了兩下發現麵糊都黏在上面了。
郁斯舟:「…………」人生要不要這麼苦?
他腦子一熱,急忙伸手,手忙腳亂地試圖把失敗的煎餅拿下來。
結果他忘記了這玩意兒可是正放在火上在烤的,滾燙得很。
「我……嗷!」郁斯舟被燙得發出悽厲的叫聲,原地蹦跳。
郁雲時站在一旁的水桶邊,趕忙示意郁斯舟:「你把手放進來。」
他話音剛落,郁斯舟已經不管不顧地將手放進了水盆里。
這水是剛打的井水,涼涼的,倒是正好起到了冷敷的效果。
郁斯舟疼得齜牙咧嘴,哭喪著一張臉:「我的手還好嗎?不會燙傷了吧?」
「嚴重燙傷可是會留疤的。」
「我覺得我手上這麼疼,肯定要去醫院了。」
「破皮了嗎?郁雲時你快幫我看看,是不是已經流血了?」
「萬一感染了,一個弄不好就要截肢了!」
郁斯舟說著說著委屈都爆發了:「我早就說了,我不要參加這個破節目,說什麼娃綜,結果根本就是變形計。」
「走了那麼多路來到了山里,一會兒我感染了都來不及就醫,我肯定要完了啊。」
「郁雲時,你快看看,快看看我傷口大不大!」
郁斯舟越說越恐怖,語調越發悽慘。
他仿佛已經看到了他完蛋的這一輩子。
他嘴裡叨叨個沒完,眼睛卻不敢看自己的手,只敢偷偷眯一眼,生怕看到什麼血肉模糊的景象。
【郁斯舟……你的底線在哪裡?】
【我真的要笑瘋了,我知道郁斯舟沒用,但沒想到這麼沒用。】
【小雲帶著個巨嬰真是辛苦了。】
郁雲時這會兒被郁斯舟也說得有些慌張,臉上難得出現了緊張的表情。
現代人受傷這麼嚴重的嗎?!以前家裡的廚子切菜傷了手指都不會這樣。
還是說現代人和古人有哪裡不太一樣?
他就著水盆,抓起郁斯舟的手掌。
郁雲時的手小小的,整個手也就郁斯舟掌心不到的大小。
為了看清楚郁斯舟的傷勢,他兩隻小手一起出動,抓住郁斯舟那隻受傷的大手,顛來倒去,細細地翻看,臉上的表情嚴肅極了,生怕漏看。
郁雲時:「……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