帽子是莫塔半路上買的, 為了不引人注目。
來的目的路上也和凌灼說明了,這狐狸才知道他自己抑制劑過敏, 之前兩次因為他忘記了所以沒有問,弟弟妹妹也就沒有說。
得知這事後凌灼也特地給家裡打電話問過, 得到了確定的答案,目前正處在一種不敢相信自己這麼弱,會被一支抑制劑放倒的挫敗的狀態中, 顯得有些沒精打采。
莫塔跟他說「到了」時,他也只是悶悶的「嗯」了聲, 嗓音輕細, 帶著點鼻音,軟糯糯的像在撒嬌。
好可愛, 跟只耷拉著尾巴的小毛茸茸一樣, 莫塔一下子就回想起了兩人第一次見面時的畫面, 那條沾血的大尾巴沒勁的垂下去的模樣。
好想揉揉他的腦袋~
傳說中冷硬似鐵的最強處刑官, 此時此刻沉浸在狐狸的可愛中,周身都快冒出粉紅泡泡來了。
鹿川扭頭看過來,第一眼還有點不敢確認來的是莫塔, 若不是這種頂級性感的身材很難找出幾個來,他真的不敢相信。
不是哥們兒,你偏頭痛嗎,總往旁邊看?
而他旁邊那人黑色的帽檐下露出了些紅色的發尾,身上裡面穿了校服,外面套了件大衣擋起來, 繫著圍巾,看起來清瘦挺拔。
側頭時能看到雪白的耳朵,其中一隻耳尖上有幾個紅紅的點,像被人咬過。
「……」嘖嘖,鹿川對某人占地盤般的行為悄悄的翻了個白眼,那齒痕,誰咬的啊好難猜啊~
莫塔領著人往這邊走,抽空掃了眼他,瞬間嫌棄:不是說了要帶人來,讓他收拾的正常點嗎?
那頭雞窩一樣亂翹起來的藍發,戴了快十個耳釘的耳朵,長滿了尖刺的鉚釘皮外套……
他當他是刺蝟嗎?
他這樣,凌灼誤會我跟不三不四的人來往怎麼辦?
在互相嫌棄的眼神中,莫塔拉開吧檯邊的座位,示意凌灼入座,自己則是等他坐好了以後才慢慢的在一旁坐下。
吧檯後面,造型誇張的鹿川眼神曖昧的走過來,咧著嘴問:「兩位喝點什麼?」
「樹莓茶,給他來一杯熱牛奶。」
鹿川:「……」
你在死裝啥呢哥?
來酒吧喝尼瑪熱牛奶?
莫塔沒戴手套的那隻修長冷白的手隨意的搭在吧檯上,指尖輕輕敲了敲,灰眸淡漠的看過來:「有問題?」
來辦正事當然不喝酒。
更不想別人看到凌灼喝醉的樣子,不用想都知道有多可愛~
「哈、哈,」鹿川乾巴巴的笑了聲,翻了個白眼:「沒問題!」
他低頭去櫃檯下拿杯子,酒吧里氣溫比外面高,坐了一會兒後凌灼覺得熱,將繞在頸間的圍巾取下來搭在椅背上,還想脫外套。
不過莫塔說校服太容易引起人注意,他也不算太熱,最終還是沒脫外套,只稍微將袖子推上去了些,露出了一截細細的手腕,白白的皮膚下血管清晰可見。
鹿川拿著杯子抬起頭時,剛好和凌灼看過來的眼眸對上,他眼前「鋥」的一下亮看,被驚艷的當場傻在原地。
「……」吧檯對面凌灼只冷漠的掃了一眼便收回視線,扭頭觀察周圍的環境。
他只有面對莫塔時才會又軟又可愛,露出許多平時不會有的勾人的小表情,就好像森林裡危險的猛獸,只在面對喜歡的人時露出肚皮,多數情況下留給外人的只有利爪和尖牙。
冷冰冰的,像在看一堆垃圾。
他剛才看鹿川就是這樣的眼神,只是在別人眼中,這種眼神更帶勁了。
嘶哈,好辣!
鹿川回過神,把手上兩個漂亮的玻璃杯一放:「稍等一下!」
他說完就地一蹲,十秒不到又飛快的站起身,造型完全變了個樣。
剛才還亂糟糟的藍色碎發此刻柔順的垂下來,一側梳起,弄了個偏分,幾縷碎發瀟灑隨性的垂下來,耳朵上亂起八遭的耳骨釘全摘了,只餘下了一枚小小的黑色耳釘在上面。
那看起來能扎死人的鉚釘皮衣更是不知道被脫到哪兒去了,身上留下一件寬鬆的黑色毛衣,深V的領口,露出了好看的鎖骨和若隱若現的胸肌。
袖子則是刻意的挽起來,撐在吧檯邊時手筋繃緊,露出了流暢的肌肉線條。
精神小伙爆改風流帥哥。
莫塔:「?」
凌灼:?剛才那個人呢?他是把他殺了嗎?
鹿川:「嘻嘻~」
他咧嘴一笑,無視對面莫塔警告的眼神,笑嘻嘻的從吧檯後面探出身來,看向凌灼殷切道:「初次見面,我叫親愛的鹿川,叫我親愛的就好,順便一說,嫂嫂,你可真好看~」
莫塔:「?」
凌灼:嫂嫂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