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密封的狀態,還沒被打開。
這也是他今天從C區回到琥珀城住宅的原因。
昨天夜裡得知的一日蝶易主,今早便收到了父親的電話,說給他在琥珀城的房間留了樣東西,來之前他大概就猜到了是什麼,現在看樣子八九不離十。
本來應該再早點回來的,但一落地就受到了幾家就職高位的長輩邀約,不得不參加了場晚宴才回來。
他隨意的在沙發上坐著,也依舊透著矜貴氣,視線看著檔案袋遲遲沒拿起,冒著熱氣的茶杯被放在一旁,還配了一小碟散發著香氣的茶點,僕人靜悄悄的離開,二層只剩下他一人。
alpha端起茶喝了口,終於伸手,將那檔案袋拿起來拆開。
裡面只有薄薄的六張列印紙,每一張左上角都帶著照片,乍一看就像求職信一樣,不同的是上面的內容更加隱私。
他低頭一一看過,平日總是笑著的臉上此刻越看臉色越差,最後將其中一張紙拿在手裡。
那上面有一張熟悉的面孔,一頭紅髮,一雙淺藍色的狐狸眼,面容精緻漂亮,眼神卻冷酷兇悍,像叢林的猛獸般直視著鏡頭。
處刑部當初挑選人時他就戲謔過,說被這眼神看爽了,現在再看到這張照片,卻忽然有點心疼這照片上的人。
數日前夏蠻在咖啡廳見老爹派來的秘書,當時就給他帶了口信,說「協會裡有個紅髮名叫凌灼的人,想辦法把他抓起來帶去境外」,今天就連資料都準備好了。
看來當初老爹說慕赫家族要給一日蝶送份禮物,就是凌灼。
剛才送來的檔案上,每個人的名字後面都跟著同一個稱呼——第二類畸變體。
許多年前聯邦A協曾在陸地上捕獲過一頭人魚,這個概念就是那時候誕生的,目前還屬於保密狀態,知道的人不多。
它們和正常人類畸變不一樣,而是由動物畸變而來,但再具體的信息全部儲存在A協的資料庫,屬於最高級別的機密文件,只有總統直轄的少數人有權限獲取查閱。
不過聽聞報喪鳥和響尾蛇從很早起就一直在暗中搜尋第二類畸變體,說明它們有值得被爭奪的理由,老爹顯然也知道些什麼,只是沒和自己說。
至於為什麼送去一日蝶,他倒是大概能猜到。
慕赫家族不屬於任何一個畸變體組織的合作方,也不屬於聯邦大陸,它是境外的王,披著和平的外衣,世界上內里野心勃勃。
財富只是一部分,權利才更誘人。
從很小起夏蠻就知道,境外所有的非法組織的活動,都是在他的允許下進行的,偶爾還會出手促成一些交易,甚至那現如今最活躍的最強勢的三大畸變體組織,也是他暗中培養起來的。
只是沒有人會想到,人們大多只看得見棋盤上互相廝殺的旗子,很少有人能看得見執棋之人。
一日蝶內鬥良久,組織里幾乎沒什麼能用的人,而響尾蛇有S級首領朝彌歌,報喪鳥有S級首領秦默,即便現在在獄中,威懾力也不容小覷,更何況它們的三大幹部實力也很強勁,且對首領忠心耿耿。
這種時候讓他將屬於第二類畸變體的凌灼送去,多半是用來填充戰力的。
只是以凌灼的性子,就算綁過去了夏蠻也不認為他會願意,老爹究竟還有什麼手段?
湖綠的眼眸緩緩落到剩下的幾張資料上,幾個稚嫩的小孩,和一張模糊的人魚圖片。
那頭被A協捕獲的人魚,好像就是凌灼的大哥,夏蠻知道捕獲時間過去沒多久它似乎就逃走了,難不成……
「唉……」夏蠻忽然嘆了聲氣,他自己現在也是霧中行走之人,每一步都不清晰,還得小心翼翼,當初來A協,就是想遠離家族的這些事。
他那時還自以為終於自由了,卻沒想到這一步也在老爹的計劃中,順勢就成了他安插進有聯邦利刃之稱的處刑部的臥底。
想想也是可笑。
指尖輕輕碰了碰凌灼的照片,放鬆身體靠進沙發椅背的alpha自言自語般低喃:「看來你也是個小可憐。」
不過這次回來也不是一無所獲,夏蠻摸了摸西裝的內襯口袋,裡面有一張一比一複製的卡片,來自於今晚宴會上的一位長輩。
金錢幸運法則,這個異能使在他目前的人生中一直都過得相當幸運,比如竊取一張能調閱那份保密文件的權限卡。
那就賭一把好了,看看這次幸運女神的裙擺,會降落在誰的肩上。
。
熱,還有些酸痛,肚子也有種莫名的飽脹感,凌灼在熟睡前,偶爾有些意識時,總能感受到這些。
莫塔的呼吸是熱的,精悍的肌肉是熱的,掐著他腰的手也是熱的,後面抵過來背靠著的胸膛更是滾燙。
他感覺自己出了一身汗,大概快渴死了,身體好像失去了大量的水分,奇怪的是他卻還能哭,臉頰總是濕的,枕頭打濕了,又好像不止是哭,水分以他難以控制的方式流失,因為床單也是濕的,最後好像還有窗戶。
不對,那是下雨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