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握在手臂上的手大而有力,但凌灼能感覺到這手的主人也和他一樣在發抖,他好像在害怕著什麼,隔著衣服,那指尖的冰涼都透了過來。

「哈……」凌灼勉強扯了扯嘴角,發出了聲接近氣音般的笑。

真……真稀奇,這人不是……聯邦大陸前最強處刑官嗎?還有什麼會讓他感到害怕的?

還是說,因為我,這次的行動暴露了?

腺體上的疼痛一陣一陣的湧向全身,很快凌灼就笑不出來,腦子裡也沒法再想別的,大量破碎的片段不斷的從他眼前閃過。

金髮的alpha把手背在身後的畫面,自己的荊棘刺穿對方手臂的畫面,大海上顛簸的船,被關在籠子裡出現獸類特徵的發情期的oemga們,瘋狂的拍賣場……成群的烏鴉……華麗的魚尾……

所有的畫面一點點匯聚於腦海中,逐漸串聯成完整的線,在所有畫面的盡頭,被他珍藏的一個身影緩緩浮現,逐漸和現在記憶中的那人身影重合。

凌灼低垂著頭,忽然屏住呼吸不動了。

耳邊尖銳的耳鳴聲剎那間消失不見,他終於聽清了莫塔在說什麼,那位自始至終都強大冷靜的處刑官,正在用一種幾近破碎的聲音慌張的叫他的名字。

「凌灼……」

他每開口喊一次,凌灼的腦海中就回想起了他從前叫自己名字的模樣。

冷靜的,戲謔的,性感的,寵溺的,逐漸變成了現在擔憂的。

「凌灼……」

「能聽到我說話嗎……再堅持一下,我馬上帶你去上層的醫療室……」

莫塔心跳的很快,說話的聲音都帶著顫。

他剛才走過彎道,一發現凌灼沒在,就立馬返回,一來就看到他臉色慘白快要暈倒的模樣,而且怎麼叫他都沒有反應。

那個束縛在他脖頸上的抑制環閃爍的紅燈像催命的符咒,莫塔被凌灼此刻的模樣刺激的什麼計劃都不想管了,只想快點帶他去一層,讓監獄的獄警替他查看。

「身體很痛對不對,乖,不怕……」

他輕聲的安撫,彎腰靠過去,想將狀態反常的人抱起來,一直被他扶著的人卻突然反手抓住了他的手臂。

毫無徵兆的,身前的人好像緩了過來,抓在手臂上的手十分用力,指尖都壓的泛了白。

隨後他看到凌灼慢慢的抬起頭,蒼白的臉上,一雙水藍色的狐狸眼直直的望過來,又靜又幽深。

莫塔看著他的眼睛,瞬間愣住。

兩邊寂靜,方予等了好一會兒沒等到人過來,一路小跑回來,看到一言不發對視的兩人,有些懵:「你們怎麼了?」

不會這個時候內訌吧?

他心驚膽戰,話音剛落就看到紅色頭髮長得特別好看的那人利落的站起身,一把抓住了那位處刑官的衣領,抓著人重重的推到了旁邊漆黑的牢房邊的牆上。

方予被嚇的原地跳了起來,想上前去拉架,又覺得這倆真要打起來,架也不是他能拉得了的,只能幹著急的背過身去看著路口放風,時不時的回頭看一眼兩人的情況。

他留了心眼子,要是真打起來,他就趕緊跑路保命。

但他預想中打鬥的畫面沒有出現,背後靜悄悄的。

凌灼將人帶到昏暗的角落後就鬆開了手,只緊緊的盯著他看,莫塔也垂眸看著他,極度溫柔,充滿耐心。

注視中,凌灼慢慢的紅了眼眶,湧出的水汽把眸子打的更加濕亮,好半天,才輕聲道:「我不是不告而別……我在你家地下室等了你三天……」

一開口聲音就哽咽了,清軟的嗓音帶著些委屈,莫塔心尖一痛,像被什麼狠狠攥了把。

「我知道,我看到你給我留的信了,」他抬手像對待易碎品一樣,小心的碰了碰凌灼的眼尾:「對不起,讓你等了我那麼久。」

當時計劃出現變故,他在放出分身被捕之前,見過廣玐,廣玐奉命去搜查他家,發現了凌灼留的紙條,就偷偷藏起來,專程帶給他的。

那是一封歪歪扭扭每一個字都寫的很大,很多拼音很多錯別字的信,寫在一張臨時撕下來的速寫紙上,短短不過幾百字。

它至今還被莫塔仔細的收在口袋裡,在找尋凌灼的這段時間裡,在信息素依賴症發作時,他翻出來看過無數遍。

凌灼怔怔的望著他,眼睛更紅了。

他的後頸處,腺體其實還是在一陣一陣的刺痛,但回歸的記憶讓他將這股痛硬生生壓制,只想好好的再看看自己的人類。

當初打傷夏蠻叛逃後,他以為自己不會再有機會見到莫塔了,甚至想過莫塔會生自己的氣,或許再也不會理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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