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清瀾腦袋暈卻又難以入睡,見腦袋上方只有呼吸沒有其他動靜,好奇地強睜開眼。
她此時才對兩人靠得多近有了實感,近到幾乎能將趙景初的睫毛數清楚。
趙景初兩扇睫毛忽扇幾下,輕柔問道:「昨晚上沒睡?」
魏清瀾垂眼避開他的注視,「嗯」了一聲。
趙景初聞言想到什麼,心裡是美上了,嘴上還老實,沒有多發散,轉而說道:「我還算說話算話吧?說不死就不死。」
魏清瀾一聲不吭,趙景初以為自己的話不合時宜了,趕緊找補:「開玩笑呢,怎麼不笑?」
就在趙景初懷疑魏清瀾睡著時,她突然很輕很慢地說道:「對不起。」
趙景初怔愣,隨後輕嘆口氣:「幹嘛突然道歉。不喜歡聽。」
魏清瀾重新抬眼看他:「是我沒照顧好圓滿,還衝動要你冒險。」
趙景初顯然不同意,撇了撇嘴:「我樂意,跟你有什麼關係?」
他越想越不高興了,攻擊起圓滿來:「而且是那傻狗不分輕重跳出去的,怪不了誰。」
攻擊完圓滿他又攻擊自己:「如果非得這麼說,其實我也做得不好,這些年沒有教好它。」
他好像還想說什麼,可能又找到了清奇的角度,魏清瀾馬上打斷:「好了,能別瞎說了嗎?」
趙景初停下,認真問:「那你能別自責了嗎?」
兩人都沉默下來。
魏清瀾眨了眨眼,一滴淚無聲無息地順著眼角落下來。
趙景初抬手輕輕抹去,魏清瀾拉下他的手按回原來的位置。
他任她動作。雖然他這一折騰更疼了,但眉頭也沒皺一下,反而還問:「是為圓滿哭,還是可憐我?」
他的語氣調笑,眼神卻不見多麼不在乎。
「你說呢。」魏清瀾自己抹掉剩下的眼淚,擦去那股癢意,「你痛不痛?不許說瞎話。」
「真不痛。」趙景初笑著,也沒再多問,「我就是累著了。你陪我睡會兒,閉眼再睜眼,我就沒事兒了。」
他雖是病號,身上卻還散發著熱氣,原本屋內要通風還有些冷,但魏清瀾靠近他就覺得暖和了起來。
不自覺的,兩人的距離又更近。趙景初費勁地抬手抻了抻被子,給魏清瀾蓋好,手又規規矩矩地收了回來。
他見她眼皮打架,輕笑:「看看你,眼睛都要睜不開了。睡吧。」
他在無聲中靠近一些,賭魏清瀾不會躲開。
她也真的沒有躲開。
趙景初的精神徹底鬆懈,生理的疼痛仿佛翻倍而來。
但在他的所有注意力里,只剩他與魏清瀾兩人腦袋抵著腦袋,呼吸纏成一片。
***
趙景初雖然有恢復期,但公司的事情並不能耽誤,於是受苦的就成了周鶴。
好好的周日他就收到趙景初的消息,得知了這位祖宗再次受傷的噩耗。
周鶴經歷了多次風吹雨打,現在已經很平靜了,只是問出趙景初受傷的緣由後他陷入了思考,非常認真地問了一句:「兄弟,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。」
趙景初安靜地等待他能放出什麼屁,果不其然周鶴的話讓他瞬間失去嘴角的弧度。
「你最近好像格外多災多難?是因為啥呢?」周鶴提醒又分析,「我覺得吧你應該順其自然,別總是強求不該強求的,老天爺該不高興了……」
周鶴覺得趙景初最近就像水逆似的,再這麼下去保不准哪天就嗝屁了,那時候自己的工作可怎麼辦?
他現在已經死死打上了他趙景初親信的標籤,回頭上面換個人,他指定要被薅下去,又得重新找工作了。
周鶴不得不有危機感。
趙景初久久沒說話,周鶴以為他在認真思考這個問題,正要提議把自己以前倒霉的時候收藏的轉運秘方都一個個轉發給他,他就突然發話了。
「你有這個廢話的時間,不如多打探打探有沒有性價比高的音頻公司能合作。」
周鶴懵逼:「啥意思?」
趙景初活動了一下他跟木頭似的脖子,發現還是有些吃力,遂放棄。
他瞥了放著免提的手機一眼:「今天上午南曉和他徒弟都已經給我發了消息,說準備離職了。」
南曉是繆斯的音頻專家,但由於業務能力較強,所以也在管理著總公司的其他幾個項目的音頻。
這些項目名頭上屬於公司中的幾個工作室聯合開發,所以趙景初也得為音頻這個模塊負責。
周鶴驚了:「為啥?南曉待遇很好啊,而且他是你一手提上來的嘛不是?而且他跟的公司的那個項目,代號奇蹟……下個月不是要三測了嗎?音頻和配音都還沒翻新呢!」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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