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得不拉住他,不算前段時間跟殷夢龍動手,這人很多年前也是有前科的。
高二的時候因為關於丁曦的謠言,魏清瀾更加遠離了趙景初和他身邊的人。
本也不在同一個班,平日碰面的機會若非刻意,其實不多。
如果故意避開,更是不太可能見面。
可魏清瀾沒清靜很久。
那時她已坐校車上下學,那天也是如常。只是等車啟動後,她才看見一人在車廂中向她走近。
看清是誰後魏清瀾就撇開了頭看向窗外,可對方還是坐在了她身邊。
兩人一開始誰都沒有說話,校車行駛兩分鐘後,身旁的趙景初突然說道:「我認真想過了,確實不該說那種話,我讓殷夢龍跟方述好好道歉。」
魏清瀾沒有任何反應,片刻後,趙景初伸手,輕輕拉了拉她的衣袖。
魏清瀾把手毫不猶豫地拿開,卻因氣不過還是看向他:「又全是別人的錯。」
聽到她的諷刺,趙景初的手不自覺握成拳,最後咬牙認輸:「我自己去找方述。」
「誰在乎這種虛情假意。」
趙景初差點要被氣暈:「那我要怎麼做?」
魏清瀾也不知道,也並沒有期待他做什麼,所以只是沉默。
過了很久,趙景初又開了口:「你別生氣了,我真的知道那樣說是不對的,我當然也有錯。至於那些謠言,我不知道怎麼傳出來的,但我會想辦法處理。」
說完,趙景初從口袋拿出一盒薄荷糖,遞到她面前,討好似的:「新口味的,吃嗎?」
魏清瀾冷冷掃過一眼,即便是她最愛買的牌子,她也壓根不理。
趙景初自顧自地想將糖盒塞進魏清瀾口袋,被魏清瀾揮手推開。
車子剛好停下,魏清瀾到了站。
趙景初猶豫片刻,還是站起身讓道,沒有繼續跟著。
魏清瀾並不知道趙景初是怎麼處理的謠言,但的確沒過兩天,那些流言蜚語就漸漸止息,甚至有關於方述的父母是因公殉職的言論傳出。
很小範圍,信息也模糊不清,但足夠方述脫離被誤解和針對的苦海。
魏清瀾原本覺得奇怪,不太確定是不是趙景初在履行承諾,直到早操時親眼見到他衝進國際部的某個班隊,和別人纏鬥在一起。
整個操場被攪和得一片混亂,都往事發地聚集。
趙景初下手是顯而易見的重,她著急上前阻止,隨之而來的還有方述。
原本怎麼都拉不開的趙景初,終於還是在他們的勸阻下鬆了手。
趙景初被老師帶走,走之前遠遠向魏清瀾看過來一眼。
魏清瀾也是後來才聽說,趙景初打的人是謠言的源頭,而這人還是殷夢龍的表弟。
他被打得進了醫院,住了很久的院,趙景初也差點被學校處分,最後卻還是對方家長主動提出和解,這背後趙家做了多少工夫,魏清瀾不得而知。
因為這件事,魏清瀾再沒有理由因為謠言而對趙景初冷眼相待,就連方述與他的關係,好像也不再像從前那樣如陌生人一般疏遠。
但也因為這件事,魏清瀾知道趙景初真要不管不顧動起手來有多狠絕可怕。
根本就像條瘋狗。
可瘋狗現在成了泥巴狗,渾身沒一塊乾淨地方。
魏清瀾上下打量他一遍:「怎麼搞成這個樣子?」
她從包里取出紙巾,抬手想要去擦他臉上的泥巴。
趙景初卻躲開了她的接近。
他側過頭去不看她,神色冷漠,緊抿的唇線勾勒出疏離的弧度。
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別處。
魏清瀾盯了他一會兒,沒有因為他的躲避而收回手,而是仍上前擦拭掛在他臉頰的髒污。
趙景初還要躲,她又抬起另一隻手抵住他臉側,止住他的動作。
趙景初終於看她,已是眼角通紅。
像是質問,又像只是看著她。
魏清瀾知道他大概覺得她在轉移他的注意力,也在等她的解釋。對於現在這種情況的解釋。
從前魏清瀾有理,她怎麼說都行,可現在因為兩人的關係,她一時也沒有足夠的理由。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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