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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是這麼想,可宋昭也不知為何心裡十分不自在。她起身道:「祖母既有事商議,那我便不打擾了,淮竹院裡還有一堆事。」

他們想要商議什麼婚期,就隨他們去吧,反正自己眼不見為淨就好。

宋昭從延福堂緩步走出,茯苓小心翼翼地扶著她,嘴裡卻忍不住小聲抱怨:「原以為赫連公子為人端方正直,沒想到竟也是個沽名釣譽之輩。先前還信誓旦旦地說要等著小姐,結果轉眼就答應了與二小姐的婚事。這可真是人前人後兩副模樣。」

「休要這麼說,這也不能全然怪他。他父母早逝,又是長房嫡孫,赫連大人親自栽培,等到了弱冠都還未另娶,任誰說人品也是頂好的。只是,他與我阿姐有緣無分罷了,怪不得旁人。」

宋昭一貫謹慎,即便庭院中只有她和茯苓兩個人,她也不曾說漏過一句話。處處小心謹慎,將自己活成了宋晏。

茯苓一下子紅了眼,帶著哭腔道:「這個不怪他,那個也不該怪他,那怪誰,怪這個世道?怪那幫殺人不眨眼的瘋子,將我家姑娘弄丟了……」

宋昭知道她這是心疼自己,便輕輕拍了拍茯苓的手,示意她不必再多言。茯苓見狀,雖心中不平,卻也只得噤聲,只是眉頭依舊緊鎖,顯然對赫連信的所作所為頗為不滿。

宋昭心中卻明白,赫連信的選擇或許並非全然出於本意。婚姻之事,自古便是家族利益的權衡,個人的情感往往只能退居其次。想到這裡,她的唇角微微揚起一抹苦笑,心中雖有遺憾,卻也無可奈何。

「世子,請留步。」剛沒走多遠,赫連信追了過來。

赫連信解釋道:「世子是不是在生我的氣,世子當知道我的,我一直未放棄尋找阿昭……」

宋昭看他急切的模樣,忽然笑了,「我沒有生氣,只是覺得我阿姐沒有福氣罷了,我這裡恭喜大人了。如果阿姐知道,定也不會責怪大人的。」

她忽然展顏一笑,那笑容猶如一抹暖陽,瞬間撥開了厚重的雲霧,照亮了四周的陰霾。讓人不自覺地跟著心生愉悅,仿佛連周圍的空氣都變得輕快起來。

赫連信看著她,神情微微一怔,心中竟生出一絲恍惚。那笑容似曾相識,仿佛在記憶深處某個遙

遠的角落,他曾見過同樣的笑顏。那是一種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覺,像是被時光掩埋的碎片忽然浮現在眼前,令他一時失神。

「信哥哥,你等等我。」宋方儀這時提著衣裙緊跟著追了過來。

宋昭沖赫連信點了點頭,對茯苓說道:「走吧。」語氣雖淡,卻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堅定。

赫連信站在原地,目光緊緊追隨著那道瘦弱的身影,看著她漸行漸遠,最終消失在視線盡頭。

他收回心神,轉身問宋方儀,「世子和大小姐長得像嗎?」

宋方儀不假思索道:「當然像啊,他們是雙生子,小時候幾乎長得一模一樣,還因此經常作弄他們。」

儘管赫連信早知道這個答案,卻還是忍不住想再確認一遍。如果阿昭長大,是不是也同現在的世子一般,長得一副花容月貌。不知怎的,小巷中那名紅衣女子的模樣,突然出現在他腦海中。

當天,宋昭便搬去了芙蓉巷袁子昂的宅子,恰好與自己的別院只有一牆之隔。

傍晚時分,京墨帶回一個腰牌。昨夜他在淮竹院與刺客交手時,從刺客身上掉落的。

那腰牌圓潤小巧,通體烏黑,材質似鐵非鐵,觸手冰涼。正面雕刻著微縮的山河圖,背面刻有繁複的雲紋,雲紋間隱約可見幾道細密的符文,似是某種古老的文字,依稀有個「影」字。

宋昭臉色忽然發白,這不就是父親曾經告訴她的,大梁皇宮影衛的腰牌?

第17章 味道他還想再多留一留

據傳大梁皇宮內有左右兩大影衛,拱衛皇城,暗中保護梁帝和太子。他們行事隱蔽,行動詭譎,腰牌更是一種無聲的威懾。

宋昭女扮男裝成世子後,忠勇侯曾悉心教導她許多官場之事,除了官宦世家那些盤根錯節的關係外,還有不少宮廷秘辛,其中便包括隱秘的影衛力量。

當年,忠勇侯在民間尋到流落在外的太子,秘密送其回京時,來接應的人裡面,便有持這種腰牌的影衛。

京墨歉疚道:「昨夜那人潛入院中,直奔世子的書房,像是找尋什麼東西,被屬下發現後才放火逃走的。屬下和那人交手,武功招式很像是那夜小巷中攔路行刺之人,用的不是陳刀而是匕首。這枚腰牌紋樣特殊,屬下還未查到。」

「不必查了,」宋昭低聲道,「這是皇家影衛的腰牌。」

京墨驚愕:「影衛?會不會是太子殿下?屬下今日得到消息,太子出京後便查不到任何蹤跡,皇陵那邊也沒看到太子的身影。是否再進一步打探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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