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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累了嗎?」他情不自禁收緊手臂,朝著嫣紅的唇瓣又吻了上去。

「不要了,好累,別再來了。」

宋昭嘟嘟噥噥撒著嬌,九鳴只好罷休,將她攬入懷裡,拉過錦蓋在兩人身上。

燭光搖曳,九鳴輕輕拍著宋昭,或許是真累了,她很快熟睡了過去。

九鳴垂眸看著她的睡顏,眸中閃過一絲晦澀。今日未來得及滅燈,他發現她胸口有道淺淺的疤,銅線大小,形狀像是朵花瓣,泛著淡淡的粉色,明顯是舊傷。

七娘宿有心疾,荷包里又帶著保心丸,難道是因為這道疤?

九鳴斟酌再三,並未問出口,想著或許她會主動告訴他。

……

忠勇侯府,二房的主院裡,不時傳來嗚咽聲。

宋方儀趴在姜氏懷裡,哭得上氣不接下氣。她生來要強,自從大小姐失蹤後,她就以侯府的大小姐自居,處處與當年的宋昭比。

連婚事,都想搶了她的。可萬事俱備,赫連家卻始終沒有鬆口。今日赫連信親自登門,明確表示要等宋家大小姐歸來,換親的事不了了之。

「母親,我哪裡比不上宋昭?小時候她最是頑劣不堪,上樹掏鳥,下河摸魚,半點閨秀風範也無——」

宋方儀忽然抬頭,通紅的眼眸里淬著冷意,指尖深深掐進掌心,「可為何……信哥哥的眼裡永遠只映著她的影子?都失蹤這麼多年了,還不願意放棄她!」

「我不甘心,我不甘心啊!給信哥哥去信,他不肯見我。母親,你想想辦法吧,除了信哥哥,我誰都不嫁。」

宋方儀再聰明睿智,也不過是閨閣少女,遇到自己的婚事,難免左性。她將嫁給赫連信的消息,滿城閨秀皆知,茶會上那些似笑非笑的眼光,手帕交們欲言又止的模樣,都像細針刺在脊樑上——叫她如何拉得下臉面?

姜氏看著痛哭的女兒,心疼不已,可是所有法子想盡,也不能令赫連信點頭。

只得勸她道:「那日的情景你也看見了,世子冷了臉,赫連信急忙追了去。這樁換親的事,是你祖母太過急功近利,事先沒有安撫好世子,就貿然向赫連信提了,太過失禮。」

姜氏搖搖頭,很不贊同齊老夫人當初的做法,但事已至此,她也只能儘量補救。

原以為當時赫連信沒有反對,婚事是十拿九穩的事,所以將這喜訊鬧得盡人皆知,也是變相地逼迫赫連家儘早下定的意思。可事與願違,鬧到如今的地步。

「要不你去找世子哭訴一番?若是世子勸赫連信,或許還有幾分把握。世子素來與你親近,最近又被燒了院子,在芙蓉巷中日日不出門,你不若這般……逼迫赫連信見你一面,但你一定要把握這次機會……」

姜氏母女二人細細商議一番,隨後,宋方儀穿戴一新,便去了芙蓉巷。

半個時辰後,宋方儀又急匆匆去了巡檢司,指名要見巡檢司使赫連信。

赫連信最近忙著查葉府的事情,他總覺得宋世子住在葉府旁邊太過巧合,還有葉府的那位小姐和姑爺,也十分奇怪。

他見葉小姐一共三次,卻次次沒有見其全貌。第一次是朱雀大街上她蒙著面紗。第二次在畫舫上,她髮髻凌亂哭花了臉,他顧及禮數沒敢多瞧上一眼。第三次是在葉府,隔著屏風,模模糊糊瞧不真切。

儘管如此,他還是覺得葉小姐有股莫名的熟悉感。

還有葉府的姑爺,月影節尋人那天一直戴著面具,也未真容示人。若無隱情,為何不敢真容示人?

為此,赫連信這幾日一直查找葉府卷宗——卷宗顯示葉家家世清白,人口簡單,一直做藥材生意,專門為南州幾家生藥鋪子,從西域販賣稀世藥材。再往深處查,葉府祖上如何發家的,家中姻親等,卻一片空白。

正焦灼間,忽聞侯府宋二小姐來訪,赫連信本想拒絕,不想她揚言有要事相商,且與宋世子有關,他不得不將人請到內堂。

「二小姐有話不妨直說。」赫連信指尖輕點案幾,青色官袍的立領在夕陽下投出一道冷硬的陰影,提醒道:「這裡——是州廨。」

宋方儀忽地傾身,拽住了赫連信的胳膊,眼中已噙滿了淚水,期期艾艾道:「信哥哥,這是與我生分了嗎?我們自小一起長大,你每次來侯府,都有我相陪……」

赫連信皺眉,抽出自己的手臂,冷然道:「二小姐請慎言,信某每次去侯府,不是為了公事,就是向老夫人請安,斷沒有與二小姐私下相會的事,還請小姐顧惜自己的名聲,勿要引人誤會。」

「誤會?怎麼能是誤會呢?現在南州誰人不知我宋方儀即將與你成婚,你現在又矢口否認這門婚事,將置我於何地?」

宋方儀深知這是她唯一的機會,便不依不饒道:「都道赫連大人君子端方,又斷案如神,敢問大人,小女這樁婚事該如何斷?」

赫連信眸中微冷,「二小姐說笑了,這樁婚事可有媒妁之言?可有父母之命?我與府上有婚約,乃是與宋家大小姐宋昭的婚事,不知二小姐質問信某所謂的婚事,可是這樁?」

宋方儀這時方知,赫連信心意已決,她再無機會,便心一橫,撲上去抱住了他,哭訴道:「赫連大人,你不能不要我啊,我已經是你的人了,怎麼能輕易毀約?」

她一邊哭一邊拔掉頭上的金釵,撕扯自己的衣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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