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鉞拉著她的手愧疚道:「是我連累了阿宴和你,那日我們原本約好在上元夜相見,卻被那個老太監纏住,誤了時辰。等我到達時,你們已經遇襲了……」
宋昭的身子微微發抖,赫連信給她的卷宗上,記錄著刺殺的黑衣人腳底沾著皇陵的土!
「你進京後,我命人重新查閱了卷宗,卻只查到了陳刀的制式,當年是按照前陳死侍為報復忠勇侯設伏刺殺。如今看來疑點重重,前陳若想報仇,為何偏偏等到你們進京來行刺,而且,滅陳國的是父皇,你父親只是先鋒大將,要報仇刺殺,不是應該刺殺父皇或是皇子們嗎?」
「可惜,當年那個纏著我的老太監自縊了。不過你放心,我會查到真相的!而且就快查到了。」蕭鉞眸中流光閃過,「你可知,在宮宴那夜,我父皇曾經向你父親提過你我的婚事……後來因為刺殺一事,你失蹤,便沒有再提起過。」
宋昭一怔,「你是說,有人不想看到你與侯府聯姻,才會設計刺殺一事?怕你有兵權?」
蕭鉞搖了搖頭,「那時我才十三歲,根基不穩,哪有那個野心要兵權。可幕後之人定是怕我掌權,設計了此事,若非我被絆住腳,那死的定然是我,你和阿宴代我無辜受難。我,對不住你和阿宴。」
宋昭垂眸,心中思緒翻湧,永慶帝向父親提親之事,父親從未提起過。是她以為蕭鉞就是那個幕後主使,一步步將仇怨加諸在了他身上。
可在此之前,那個潛移默化地引導她懷疑蕭鉞的人,是遞給她卷宗的赫連信!
宋昭壓下心中疑慮,問:「那你為何出現在南州?」之前的事太過久遠,查起來尚需時日,可南州之事不過月余,應是能查到。
蕭鉞眸光一暗,「你可聽過《還君明珠》的戲,指向南州傳出來的。這幾年,我時常收到關於南州的消息,趁此機會,便打算一探究竟。南州畢竟是我幼時待過的地方,可是,等我夜探茶園時,卻遭人算計,中了半月散。」
「阿昭,他們給我種下半月散,我心中還是很開心的,」蕭鉞忽然抬高了聲調,「他們內部肯定有矛盾,一方想讓我死,一方想利用我活。」
「若不是中毒,我也不會遇見你,冥冥之中,你就是我的人!什麼口頭婚約,什麼赫連信,那都不算,我們在南州都籌備了婚禮,在碧落崖下一同經歷了生死,還有比這更重的情誼嗎?」
「九鳴收下了你給的一百兩聘禮,你賴不掉。」
宋昭偏首冷哼一聲,「不是已經還回來了嗎?」順道還占了她的便宜,整整一夜!
蕭鉞低低一笑,將她拉進懷裡,「我那時候明明知道是你的計策,還是忍不住上當。七娘,我那時就想和你在一起,不想你嫁給旁人!」
宋昭卻不滿地推開他,同他翻舊帳,「你還讓我給你親手洗衣服,還騙我說是蘭溪郡人,騙我金子,騙我身……」她嗓音忽然啞住,他們兩個也不知誰騙誰的身子,理不清楚了。
蕭鉞大手掐住她的腰,俯身含住她的唇瓣,溫柔地撬開她的齒關,一隻手扶住她企圖後退的腦袋,慢慢將她放在後面的枕頭上,欺身而上。
「別,別……」宋昭慌忙往外推他,「這是皇陵,不要在這裡……」蕭氏的列祖列宗在此,怎麼敢在這裡造次。
「我就親親,」蕭鉞啞著嗓子,眼中滿是情慾。
「不行,你躺好。」宋昭將他推開,這時候男人的話是不能信的,「我們就說說話,不准你動手。」
「好,」堂堂太子殿下就這般屈服了,「那你摟著我。」他又加了一句,像個討要骨頭的小狗,眼睛裡濕漉漉的。
宋昭只得依偎過去。
床很窄,兩人緊緊抱在一起,勉強能夠,宋昭想起碧落崖底那間草木屋,那個簡陋的木板床。
心中不免有氣,「你就是個騙子,還說想和我在一起,還不是一把火把木屋燒了。將自己在南州的一切抹得一乾二淨,不惜搭上流螢谷上下五十七條性命!」
儘管她從索江口中得知,流螢谷被屠不是蕭鉞所為,可此刻為了泄憤,她也就按在了他頭上。
「你說流螢谷那些人是我殺的?」蕭鉞伸出三根手指對天起誓,「流螢谷被屠一事,若是我蕭九鳴所為,便天打五雷轟,腸穿肚爛不得善終,終其一生都得不到我想要的,得不到我所鍾愛的……」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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