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庾含章在書房的院子裡逗弄他豢養的鴿子,逗弄了一會兒,對楊寄道:「這幾隻都是我的愛物。但人都知道,我並不是個玩物喪志的人。你可知道信鴿在打仗的時候,有什麼作用?」

楊寄聽都沒有聽說過,只知道秣陵的頭號昂貴餐館,有賣得死貴死貴的乳鴿湯……他老實地搖搖頭,表示自己不知道。

庾含章便把信鴿傳遞消息的功用向他介紹了,他愛撫地清理著一隻紫背信鴿的羽毛,然後一撒手讓它上了天,和其他鴿子一起,在天空中飛成一「盤」,鴿哨嗚嗚,群鴿跟著那隻紫背的頭鴿,在白雲間悠悠地展翅飛翔。庾含章抬頭看了一會兒,正視著楊寄道:「你舉薦的那個王謐,做事確實很得力,這次在歷陽徵兵,輕輕鬆鬆就是一萬人。這些人我交給你,但中領軍下頭還有十員校尉,你這支新伍,不能沒有熟稔的軍士訓練,對吧?」

楊寄知道他必然會往自己的軍伍里摻水,便很大方地說:「那再好沒有!我自己,也差不多是個新兵蛋子呢!」

庾含章點點頭:「荊州軍,已經星夜疾馳,往建鄴趕來了;巴陵陳喬之的人,也在拼命馳往建鄴勤王。」他意味深長地看看楊寄,見楊寄若有所思,也不多說,取一哨在口邊一吹,遠遠的那盤鴿群,便在紫背頭鴿的帶領下,漸漸地盤旋著飛下來了。

楊寄突然說:「陳喬之與我有仇。那時候戰江陵王,他存心想送掉我的命!」

庾含章不置可否地挑一挑眉毛,仍然盯著天上的鴿子。楊寄卻知道自己此舉的含義:向庾含章示意:陳喬之是皇甫道知的人,而他是庾含章的人。楊寄也看了一會兒鴿子,又說:「歷陽是建鄴西面的州府,新軍隊一萬人,也當有個名字,區別於原來的歷陽軍,就叫西府軍好了。西府軍,『姓』庾。」

庾含章回頭微笑道:「十個校尉,有三個是建德王手下的。你,拿捏得住?」

楊寄笑道:「只要太傅能包涵,我就有辦法。」

庾含章點點手,示意楊寄跟他進屋,刷刷幾筆,丟了張字條給楊寄:「這幾個人,『姓』皇甫。記住了,就把紙條燒掉。」

楊寄認真讀了一遍,念念有詞一會兒,便把紙條在屋子裡的香爐里引了明火燒掉了。但他得寸進尺的毛病又來了,見庾含章似乎要送客,趕緊幾步上前,賠笑道:「練兵不是一兩日的事,我想帶老婆孩子,一起到歷陽去。」

☆、第78章 壞種

「不行。」庾含章回答得斬釘截鐵,「軍中不帶家眷是定例,你何能開這個先例?」

楊寄糾纏道:「太傅體諒體諒吧!我和妻子長期分別,難得一聚。」

庾含章斜睨著看楊寄,冷笑道:「此例不可開。速戰速決,打敗桓越,凱旋建鄴,為你家娘子掙誥封吧。」

「可是……」

庾含章有些不耐煩了,擺擺手說:「我那女婿一直扣著你妻子,自然有他的目的。我不是那般小氣的人,不過,你要知道,朝中領軍的都督和將軍,十之八_九家室都在建鄴,總是有他的道理的。想明白了,你就不會有這樣的非分之想了;而且,必然會為建鄴盡心竭力。」

他的解釋其實已經在裡頭很明確了。朝廷對領軍的人都有不放心的意思,所以扣押家眷,避免異心。除了桓越這樣,自己先把妻妾殺光的,果然是能夠全無掛礙,其他人,尤其是他楊寄,滿心都是老婆孩子,除了乖乖聽命別無他法。

楊寄牙痒痒,但只能自己咬住了牙根,把心裡的惡氣壓制了下去。「那麼,糧草……」

庾含章很痛快:「給你!」

「戰馬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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