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錯,但是唯獨對一個人慫。楊寄暗暗想:媽的,大不了今日回去多跪會兒,還好家裡那個舊的搓衣板被自己藉口丟掉了,還好屋子裡怕寒氣重都鋪了羊毛氈子……
他這樣想著,回到了家。進大門前挺胸凸肚,過了二堂頓時換了副模樣,小心翼翼地提著腳尖,唯恐聲音太大顯得粗魯隨便。
門「吱呀」一聲打開了,沈沅正好抱著阿盼出來曬太陽,見到楊寄,她便把女兒交給一旁的侍女:「你帶娘子去後院草地上玩,當心別叫她撿著啥都往嘴裡放。」
楊寄知道定要面對這樣一場,早死早超生,便對另一個僕婦也說:「你們都陪小女郎吧。我這裡不需要伺候。」
倆女人互相一對眼,憋著笑走了。沈沅看了看楊寄,轉身進了門。楊寄便也亦步亦趨跟了上去。
「阿圓。」他首先開口,「今兒是我不好。」
「你沒啥不好。」答話很平淡。
可越是這麼說,楊寄越是心慌慌:「阿圓,你千萬別和我置氣!你要憋得難受,我給你跪下了!」他裝模作樣滿屋子轉悠,嘴裡喃喃道:「咦,那塊搓板呢?我跪哪兒好?」
「到這兒來。」
楊寄回頭一看,不由暗暗叫苦:沈沅坐在胡人用的高榻上,榻前竟然有塊雕花的腳踏——自己竟給忘了!這麼多鏤空的花紋,跪上去一定比搓衣板酸爽多了。
沒奈何,他一步一蹭地走到沈沅面前,一屈膝要往腳踏上跪,沈沅卻伸手一撈他的胳膊,他喜出望外,腰裡一騰挪,一屁股靠著妻子坐著。
沈沅低聲道:「你今兒,就是想嚇唬我來的,是不是?」楊寄手絞著衣服袖子,不敢撒謊,點了點頭。
沈沅竟然嘆了口氣:「阿末,你何必這樣子!我雖然管著你,只是希望你上進,卻並不是希望你怕我。男人家在外頭要面子,你又是帶兵的將軍,更是少不了威嚴和體面。我回來後才想通了。唉,你這個傻子,唱這麼一出,畫虎不成反類犬,想掃我的臉,結果,打了自己的臉吧?」
楊寄被她戳中了心思,竟然無言以對。沈沅的手伸過來在他袖子口握住他的手,那手綿軟溫暖,楊寄隱隱想起老人家們曾經說過,有這樣手的女人都是賢惠又溫良,大富大貴的命格,不由捧起那手,在唇邊吻了一下。
沈沅的臉「騰」地變成了緋色,聲音更加低細:「要不下回,我裝很害怕的樣子?」
楊寄安慰道:「不用。男人家聽老婆話,就當不了英雄了?我這些軍功,又不是假的,都是自己一刀一槍拼出來的。何況,哪裡還有下次?今兒看你從刀劍下頭走過,我的心一直『怦怦』地跳,就怕哪個平日裡訓練得不好,手上力氣太小,真舉不動刀槍了……你摸摸,我的心是不是還在『怦怦』地跳得厲害?」他又撒嬌又占便宜,拉著沈沅的手按在自己胸口,然後藉口說不夠清楚,單手解了衣帶,把她的手貼在自己個兒的胸脯肌肉上。
他的胸肌硬硬的、暖暖的,裡頭似乎真的有個小心臟在活潑潑地跳動,沈沅緋色的臉滾燙滾燙的,喃喃道:「壞蛋,又欺負我!」
楊寄突然心念一動,用力裹著她往胡榻上一按,沈沅不提防,嚇得尖叫了一聲,又被他三兩下就開了襟懷,不由在他胸前捶打起來:「你幹什麼?幹什麼?」
「教訓你!」楊寄兇巴巴的聲音,滿臉卻是笑。他「教訓」得果然夠狠,沈沅「呼哧呼哧」幾乎喘不過氣來。在涼州這樣胡漢混雜、靠近西域的地方久了,心思似乎也比在江南時開放,想著侍女們反正帶阿盼在外頭玩,沒有人能聽見房裡的聲音,便也不多矜持,該出聲兒時出聲兒,該呻_吟時呻_吟,該叫喚時叫喚。楊寄自然興奮,她也別有高上雲端的體驗。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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