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楊寄冷笑道:「哦喲,姓胡啊!我的人粗魯,不知對他怎麼了。」

皇甫道嬋驚色一閃而過,隨即款款起身,到得楊寄面前,撫著他的胸道:「怎麼,郎君吃醋了?」然後膩膩地靠過來:「不急。等沈沅去了北燕,我就遣走這幫小的。到時候,我們從頭開始,互不計較過往……」

楊寄向後閃了一步,任她一個趔趄幾乎站不穩。皇甫道嬋反而又是勝利者般的微笑,咬牙微笑道:「反正,你不讓我好過,我也不讓你好過。」

楊寄轉身離開了公主的正房,出了大門,道:「把那個不要臉的拉過來。」

唐二虎虎生威地拉過一個小伙子,已經害怕得兩腳篩糠,撲倒在地上跪著,磕了兩個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。

楊寄高坐著,粗魯地問:「你叫胡什麼?」

小伙兒抖索著說:「卑職叫胡鼎。」

楊寄打量他一番,小伙子倒不是小白臉的樣子,濃眉俊目,高個兒健壯,除了氣場弱,其他幾乎是自己的翻版。楊寄道:「家裡窮得不行了,父母祖宗的臉面都可以不要了,所以出來當公主的男妾?」

這話說得實在難聽,胡鼎的臉一陣紅一陣青一陣白,終於抬頭有了三分抗色:「承蒙公主看得起……」

楊寄一腳跟踹他肩膀上,登時把他後半句話踹回去了。唐二摩拳擦掌道:「將軍息怒!可要我找人來揍他?!」

楊寄瞥瞥小伙子又抖索起來,剛剛升騰起來的那一點點氣概全部沒了,不由冷笑道:「先拿紙筆來讓他畫押,不肯畫押,再打到肯為止。」

楊寄帶的北府軍虎視眈眈,一匹匹餓狼似的。胡鼎身子已經癱了半邊:畫押也是死,不畫押被這群土匪暴打也是死!想了又想:自己當公主的面首,是被逼無奈,或許還不至於死,要是被這群土匪打,只怕不僅要死,還會死得痛苦、難看!於是只好抖抖索索畫了押。楊寄看了看,把畫押的紙條塞進自己的褡褳里,又踹了胡鼎一腳,輕飄飄道:「可以滾了。」

「不……不殺?」唐二小心地問,「或者,要不要狠狠教訓一頓?」

楊寄搖搖頭,「我才不想顯得我妒忌呢!不!我本來就真的不妒忌!」

只是有點沒臉。他站起身,叉著腰看看天空,又看看四下里,只覺得自己自從回到建鄴,哪裡都不順,心裡的鳥氣只想發作,卻又找不到發作口。他終於道:「媽的!都這麼背晦了,手氣應該不錯。走,到畫舫賭博去!」

沈岳自從到建鄴之後,如魚得水,寫了家信回去,只說自己在建鄴找到了活計,每隔幾天回秣陵看看。沈以良老夫妻倆拿這幫子女也沒辦法,好在有錢,只能請了幾個僕從幹活,在家帶著孫子外孫什麼,權作頤養天年。

沈岳見姊夫一臉專橫地到畫舫後面更衣,他倒首先喜笑顏開:「姊夫帶這麼多熟人回來,今兒又要開樗蒲局了吧?」

楊寄對沈家人皆俱不壞,見沈岳油頭滑腦的樣子反而倒一笑,拍拍他的肩膀道:「嘿,你小子又開心了?把我的錢輸掉了那麼多,你做牛做馬賠我啊?」

沈岳一臉頑皮:「姊夫,這麼多錢,我做牛做馬也賠不起啊,還是乾脆別賠了吧。我看外頭有一個叫於啥啥的,好像是黃門令,上回跟我玩樗蒲,玩高興了就吹牛他在後宮認識無數的宦官,還講了好多後宮軼事,我聽得津津有味的。最好玩一條,聽說皇后在大婚的時候與皇帝圓房,夢中喊的不是『陛下』而是『將軍』,雖然不知道是哪位將軍,卻也把皇帝氣個半死,從此皇后再不有寵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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