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眾長老也都膛目結舌,有的臉上巴結之色都快溢出來了,有的暗暗嫉妒,默默攥拳,心中思慮,這姚婪到底什麼實力,誰家好人遭完雷劈第二天就下地溜達了,恐怖如斯!
來是來了,但姚婪還多少有些虛弱眾人都看得出來,只見他淺淺抬了抬手,對身旁摟著他的徒弟說:「賀禮拿給王長老。」
沈夜焰朝姚婪躬了躬身,從懷裡掏出一個長條木盒子,打開盒蓋,雙手呈到了王長老面前。
王長老一個哆嗦,被身後自己的小徒弟扶了一把才好歹沒坐地上,就見一株還閃爍著淡淡靈光的仙草躺在盒子裡,從品相來看,少說得有五百年。
而且這仙草明顯不是藥峰種的那些當作藥材的仙草,那些上次仙門大會姚婪就送出去過了,這一株明顯是他後院裡私養的那些!
「這、這這!太貴重了!姚掌門,萬萬使不得啊!這我不能收!」
姚婪無所謂的擺了擺手,「區區仙草不成敬意。」說著,已經朝坐席走了過去,實在站不住了,得趕緊坐會。
滿屋的人再次傻眼,仿佛遭雷劈的不是姚婪而是他們一樣。
這是什麼情況?世道變了?有的人活了幾百歲也沒見姚婪那摳搜的人拿出過任何東西送禮啊!
前世姚婪確實如此,天下珍寶恨不得全都據為己有,那一後院仙草寧願爛了也不說拿給有需要的人用,到最後落得那樣的下場,留那麼多寶貝有什麼用,自己不還是沒命用嗎。
姚婪讓沈夜焰坐在自己身邊,與自己同席而飲,沈夜焰也特別體貼細緻入微的照顧姚婪,只是這體貼關心程度也有點……太過了吧!
眾人敢想不敢言,席上熱熱鬧鬧有說有笑,實則還都賊眉鼠眼的盯著正座上哪師徒二人。
不是,姚婪都快躺他徒弟懷裡了!搞什麼!
那徒弟怎麼還把飯菜都餵他姚婪嘴裡了?渡劫渡的手不能使了是怎麼著?
沈夜焰一手半摟著姚婪讓他靠在自己懷裡借力,另一手去桌前夾菜,夾完菜又去拿過茶杯,餵給懷裡的人喝了。
姚婪:「你也吃點東西,別光顧著我。」說著,把那一盤就兩片的上好雪蓮果若無其事輕輕一推,推到了沈夜焰面前。
一眾小弟子集體咽了口口水,看了看自己師尊桌上已經吃光了的雪蓮果,本來就少,就兩片而已,就……沈夜焰拿起筷子夾了一片餵給姚婪,剩下一片自己吃了。
眾人:……腦里開始呈現姚掌門那些桃色花邊傳聞……
姚婪大言不慚靠在沈夜焰懷裡,沒覺得有什麼,他身上沒勁兒著呢,坐不住,靠會徒弟怎麼了?
宴席過半,生辰宴的主角王長老已經被眾人敬過一圈酒了,現在進行到了各自單獨敬酒環節,長老們端著酒杯起身三三兩兩聚在一起有說有笑聊著天。
姚婪懶得起來,就還坐在座位上,但找他來敬酒的倒是源源不斷。
沈夜焰現在的地位有目共睹,一些弟子也竟來找他喝點酒說說笑笑聊兩句。
姚婪以茶代酒,在前面應付著長老們,沈夜焰在後面,被幾個熱情的小弟子圍住,暢聊起來。
「沈師兄,聽說姚掌門這次渡劫,連續三日,天雷不間斷的劈下來砸在他身上,是真的嗎?」
「姚掌門也太強了!不愧是我們凌霄派掌門!這剛渡完雷劫倒能出來吃飯了!」
沈夜焰和幾個師兄師弟碰了碰杯,很平靜的回道:「師尊自然很強,但剛渡完劫身體難免會有影響,稍加時日便會恢復如初,問題不大。」
「哦哦,我們還以為姚掌門完全不會受到天雷影響呢,但是沒有閉關修煉已經很厲害了!」
「是啊是啊!姚掌門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修煉法子,針對渡劫之後恢復期的?沈師弟你平時在姚掌門身邊,肯定知道吧!」
沈夜焰認真回憶了一下,摸索著下巴開口道:「也沒有什麼特殊恢復之法,師尊說了這只能靠自身的修為和內力進行修復,沒有其他辦法。」
眾人剛要遺憾的哦一聲,波瀾不驚的少年突然又開了口,聲音依然平靜:「倒是師尊每晚都要泡熱水澡,我覺得這一點大概是真的有效。」
泡、泡澡你都知道……眾人表情集體變得微妙。
只是身體虛弱又不是變聾的姚婪,聽見這話,握住茶杯的手攥得杯子吱吱作響。
你怎麼不把我身上有幾個痦子都說出去呢小兔崽子!
都是十七八歲的年輕人,又喝了點酒,沒有師尊在,私底下說話難免跳脫玩味了點,幾個師兄用手肘懟了懟沈夜焰,意味深長的小聲說道:
「說真的,民間傳的那些關於姚掌門的傳言……是真的嗎?」
「說姚掌門風流浪蕩,俊男美女通吃,在他房間出來的男男女女,各個對他欲罷不能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