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夜焰笑眯眯點點頭。
兩天沒看見沈夜焰,梁書陽心裡打鼓,知道他肯定是在客棧里,可怎麼就沒見著人呢?雪也不下了,不出來走走嗎?
怎麼感覺姚婪這兩天也很少出現似的?自從哪天召集眾人議完事,就神龍見首不見尾的。
梁書陽心裡升起一股莫名異樣感,他實在是太想知道什麼情況了,不會是姚婪又把沈夜焰關起來打罵折磨了吧?
隨便編了個理由,梁書陽去找到了時立和皓軒,假借找姚婪有事要商討之意,左右卻又找不到人,於是就麻煩讓這兩個徒弟帶他去找。
姚婪前天吩咐過了,大師兄不舒服,他要照顧,讓他們沒事不要來打擾,所以兩個徒弟自然是知道師尊這幾天沒怎麼露面,也難怪梁書陽找不到。
晚飯後,時立帶著梁書陽去敲姚婪的門,聽到三長兩短的敲門聲,姚婪抬手撤下結界,直到這時梁書陽才感知到,原來是有結界擋在姚婪門外。
怪不得他敲了兩次門裡面都沒反應,怪不得他感知不到姚婪的氣息,沈夜焰果然是被他關起來打嗎?
「進來。」房間裡傳來淡淡一句。
一展屏風立在門口,屏風後,床榻上,兩道人影瓮動,傳來少年討好求饒的聲音。
「師尊……別!別碰那!不行……」
「每天都行,怎麼今天就不行了?」
「今天特別疼,可能是連續三日都……嘶……」
不堪入耳的對話隱隱傳進梁書陽耳朵里,時立在滔滔不絕說著,壓根沒注意裡面說什麼,況且聲音又那么小,他一個練氣期的耳力當然不及梁書陽金丹期。
「梁師兄隨我來,師尊這兩日吩咐了,沒什麼事不要打擾他,所以你才找不到他。」時立說著,邊招呼梁書陽往裡走。
二人越過屏風,梁書陽已經開始面紅耳赤心驚膽戰了,時立渾然不知,一句:「師尊!弟子……」陡然閉嘴!
沈夜焰半果上身趴在床上,外袍松松垮垮搭在腰間,姚婪坐在床裡面,抬手正拽著他的外袍,看起來似乎是要從他腰間扯下來。
兩人平時睡覺也是姚婪睡裡面,沈夜焰睡外面,本來想替沈夜焰再點一下腰窩間的穴位,聽見這敲門暗號,知道是時立他們,反正也不是外人,就讓他們進來了。
誰曾想,時立小崽子竟然坑他,還帶了個尾巴來!
四目相對,皆是一愣!
兩個站在屏風旁邊忘記了呼吸,兩個在床上也忘記了動作。
時立和梁書陽呆愣愣的看著眼前的一幕,看著沈夜焰欲擒故縱一言難盡,又把目光瞥向姚婪,尤其是梁書陽,看著姚婪的目光,全都是不可置信。
愣了愣,沈夜焰才猛地翻了個身爬起來站在地上,順勢把外袍穿起,裹好了自己果/露的上半身,似乎還有點委屈的也看向了姚婪。
此時三道目光全都齊刷刷地看向姚婪,姚婪像個老畜生一樣,去扯沈夜焰衣服的手還懸在半空,見狀趕緊收了回來。
沉默是今晚的康橋,他應該在床底不應該在床里,怎麼這麼多巧合偏偏都讓他碰上了呢!
姚婪內心無奈至極,臉上波瀾不驚,輕咳一聲,也下了床,若無其事開口道:
「有事?」
梁書陽拳頭默默攥緊,後槽牙都快被他咬碎了,民間那些關於姚婪風流韻事的傳聞他早有耳聞,沒想到,沒想到他!……
竟然男女通吃!
竟然還對自己徒弟下手!
沈夜焰怎麼敢反抗?三天啊,沈夜焰被姚婪折磨的下不了床,整整三天啊!沈夜焰,你受苦了!
梁書陽隱忍壓抑惡狠狠,即便他再修煉一百年,也趕不上姚婪,姚婪打個響指就能讓自己飛灰湮滅,這還有什麼好說的,問我什麼事,這還能有什麼事?!
「本來是想來向姚掌門請教一道功法,想著日後進入魔界或許能用得上,現在看來,姚掌門根本沒心思拯救蒼生,告辭!」梁書陽咬牙說完,轉身憤恨離場。
時立:???
時立:……
時立:「師尊……師兄……那我,弟子……梁師兄!等等我!」顛三倒四說著話也跟著跑出去了。
姚婪莫名其妙被梁書陽陰陽怪氣說了一通,心裡有點不爽,見人都出去了,沈夜焰還委屈無辜的站在一邊,抬手一道靈力甩出去,把人拉回來按在了床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