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他抱你。」沈夜焰埋怨道。
姚婪明知故問:「誰?」
「時立。」
「那是你師弟。」
「那也不能抱你。」沈夜焰不滿的小聲嘀咕著:「我都沒抱。」說著,一手緊緊掐著姚婪的細腰,一手還撐在屏障上。
「差不多得了,放開我。」姚婪說著,要起身走開,少年不依不撓,直接抱了上去,把頭埋在男人肩窩裡,下意識的嗅了一口。
小崽子現在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,但還不都是自己慣的,姚婪心底苦笑無奈,抬手抱了下他,輕輕拍了拍他的背,說道:
「你該修煉了,我給你運氣。」
魔魂雖已經封住,但沈夜焰體內的金丹和內力都受到影響,還有些不太穩定,讓他在密室里也是方便他修煉快速恢復。
「怎麼運氣,師尊?」沈夜焰說著抬起頭來,垂眸意味不明的看向懷裡的人。
沈夜焰還將人懟在牆上,整個身子都貼在姚婪身上,姚婪也抬起頭來看向他,二人的呼吸打在對方面上,清晰可觸。
沈夜焰到底是年輕,少年的衝動無可遁形,相視的目光中只有彼此,溫存柔情。
少年的唇若有似無擦過自己嘴角,姚婪搭在他腰間的手指動了動,呼吸似乎也停滯了一瞬。
身後的水波輕輕晃了晃,將兩道纏綿的人影映襯得朦朧曖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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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夜焰撇撇嘴,揉著腦袋上的包,跟著姚婪進了裡屋。
沈夜焰內心美好願望那個即將一觸即發的吻到底也沒有發生,還被姚婪打了。
姚婪示意他坐到蒲團上,打坐運氣,自己則坐到他身後,慢慢幫他調理內力。
一個時辰後,少年不情不願的開口:「師尊……」
姚婪沒理他,沈夜焰又道:「師尊,我感覺我已經好了。」
姚婪:「你感覺錯了。」他的內力確實還有些不穩。
「那明天再繼續行嗎?太晚了,師尊也該休息了。」沈夜焰道:
「師尊也別走了,怪折騰的,弟子服侍師尊就寢,今晚師尊就在這睡吧。」
姚婪在背後白了他一眼,明明就在他房間裡,說得好像離的有多遠似的,還別折騰了,留下來才是要折騰的好吧!
雖然心裡這麼想著,姚婪還是緩緩收了手,淡淡一句:「好吧。」
這密室別看不大,東西倒是都挺齊全,畢竟以前姚婪在這裡閉關,有時候一閉就是幾個月,誰也找不到他,他也不可能出去,所以平時用的東西基本上跟在外面一樣,什麼都有。
沈夜焰伺候完他,簡單收拾收拾自己,隨手把燈滅了,也爬上了床。
姚婪習慣睡裡面,沈夜焰看到他給自己留了位置,淺淺勾了勾嘴角,鑽進被子裡,轉身側躺過去,把人摟住了。
「還是回家好。」沈夜焰把頭埋進姚婪胸膛里,像個小孩子一樣蹭了蹭,瓮聲瓮氣地說:「好累啊……」
「你可以不用服侍我就寢,為師自己又不是……」
「弟子服侍師尊不累的。」沈夜焰立馬打斷他,從男人懷裡抬起頭來看著他:「下山做任務,累。」
「為天下百姓所思所想,累。」
「應酬累,處事累,修煉也累。」
沈夜焰唉聲嘆氣的抱怨了一通,隨後又把頭埋進男人懷裡,看起來還有點委屈。
姚婪無奈笑笑,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撫著他的頭,隨口說了一句:「什麼不累。」
本來還想往下說一句,這世道幹什麼都累,活著本身就累,結果沒等開口,少年倒來了興致,又抬起頭來眼巴巴的望著他:
「服侍師尊不累,和師尊在一起,做什麼都不累!」
姚婪挑挑眉:「不是說修煉也累嗎?」
「師尊練我,當然不累!」沈夜焰道:「再說,師尊和我在一起,就只有修煉嗎?」
少年環在他腰間的手指輕輕動了動,隔著微薄一層的布料,摩挲的姚婪有點痒痒的,隨後就見少年奮力湊到他耳邊,溫熱氣息打在耳畔,低聲說道:
「師尊怎麼折騰弟子,弟子都不嫌累,不信師尊可以試試。」
姚婪房間裡的窗紗沒有合上,月光悄然灑進屋內,透過水波隱隱照在密室內,宛如一副流動的水彩畫卷,時間仿佛也在這一刻悄然停滯,只剩下無聲的波光在靜靜流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