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宴結束,沈夜焰送姚婪回來,服侍他就寢,不用說,肯定是沒打算走。
少年熄了燈爬上床,借著月色,姚婪瞥了他一眼,淡淡說道:「你徹夜不歸,不怕你兩個師弟起疑心嗎?」
「師弟們早就起疑心了,師尊又不是不知道。」沈夜焰莞爾。
姚婪當然知道,畢竟兩個人平時明目張胆的也不怎麼避人,那架勢明顯不怕別人說什麼傳什麼。
「那不怕你梁師兄誤會?」姚婪意有所指的說了一句。
沈夜焰嘿嘿笑了兩聲,鑽進姚婪懷裡,抬起頭貼著他的耳朵沉聲說了句:「師尊說的誤會是指什麼?」
溫熱氣息打在姚婪耳廓上,少年的唇不經意的碰在他的耳垂上,隨著說話一開一合騷動得他痒痒的。
姚婪:「誤會什麼?」
是啊有什麼好誤會的,誰不知道他姚婪是什麼樣的人啊。
姚婪偏頭看了他一眼,若有所思,又轉回頭望著虛空,片刻,開口道:「外界傳聞起來,也是對你不利。」
外界只道姚婪風流,對於他和自己徒弟糾纏到一起這事,傳出去大多也是會說沈夜焰傻,被玩弄被耍,不會再說姚婪什麼的,畢竟已經都這樣了。
「我不在乎。」沈夜焰堅定道:「弟子知道師尊不是那樣的人。」
姚婪:「你了解我?」
「我慢慢在了解呢,師尊。」沈夜焰說道:「師尊能給我個機會嗎?」
沈夜焰枕在自己的臂彎里,夜安靜寧和,姚婪甚至能聽到少年和自己那同步悸動的心跳聲。
他一隻手輕輕搭在沈夜焰背上摟著他,對方溫暖的體溫透過薄薄的衣衫傳來,男人微微垂眸,看著月光勾勒出少年俊朗的容顏,在他高挺的鼻樑上投下一道淡淡的陰影。
「好啊。」姚婪輕輕說了一句,手還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他的背,像在哄個小孩子一樣寵溺著,慣著。
在這靜謐的夜色中,此刻只有彼此的心跳交織在一起,是夜晚最動人的夜曲。
之前的曖昧和影影綽綽沒有挑明說穿的心思,現在看來,那張窗戶紙幾近透明。
沈夜焰說給他個機會,姚婪說好。
雖然沒有直接明說,今晚這對話一出,就跟正式確定了關係沒什麼兩樣了,二人都心知肚明。
沈夜焰明顯有些氣息不穩,像是在隱忍什麼身子微微顫了顫抖,最後下定決心般,一個翻身,把姚婪壓在身下。
少年騎在他身上,雙手撐在對方身側,從上而下正面深沉凝望著他。
姚婪呼吸停滯了一秒,有那麼一瞬間他確實是緊張了,隨後又故作鎮定的看向他。
沈夜焰咬著後槽牙,忍了又忍,忍了又忍,開口道:
「那師尊我能親你一下嗎?就當是了解師尊的第一步,我們互相加深一下印……啊!」
少年還保持著跪坐在姚婪身上的姿勢,呲牙咧嘴地揉著腦門,癟癟嘴嘟囔著:「師尊就知道打我……」
「下來。」姚婪沒好氣的命令道。
沈夜焰:「我不!」
見姚婪抬手要拽他,沈夜焰直接一按,將其兩手按在了他頭頂床板上。
沈夜焰喉頭滾動了一下,眼前人此時的模樣實在讓他無法淡定。
微微敞開的領口,頭髮稍有凌亂,雙手還被自己抓著按在頭頂。
男人頭微微抬起倔強驕傲的看著自己,白皙細嫩的脖頸,泛著粉紅的耳垂,眼尾因為隱忍而泛起的緋色……
二人身體緊密相貼,某些細微的變化顯而易見,不言而喻。
「師尊……弟子……我、有點難受……」沈夜焰趴在在姚婪身上,在他耳邊輕聲說:「怎麼辦啊……」
這已經不是第一次沈夜焰對他有反應了,氣血方剛的少年再懵懂再沒有經驗,本能也告訴他該知道要怎麼做。
猝不及防,沈夜焰一口咬上男人細嫩的脖頸,慢慢向下又在他的鎖骨上留下犬齒印,緊接著就要用嘴去咬開姚婪的衣襟。
姚婪被他這一口咬得渾身汗毛都快豎了起來,身體上和心裡都毛毛躁躁的,見小崽子一手將自己兩手都固定在頭頂,眼看另一隻手順著自己上衣下擺就伸了進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