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姚掌門,這家客棧我包下了,咱們就在這裡好好休息幾天,不急。」華朗爽朗笑了幾聲,隨口說著,語氣里滿是殷勤,請姚婪一起進了客棧。
沈夜焰在後面看著,有點想笑,這華朗一路上又是安排住宿,又是請客吃飯,對待他師尊真是比親爹還親。
不過他師尊依然是八風不動,華朗這點心眼子都被他師尊看透了,過後把華朗賣了他可能還要跟師尊說聲謝謝。
回到房間稍作休整過後,姚婪叫過沈夜焰。
「一會我去會會華朗,和他探探秘境事宜。」姚婪對面前的少年說道。
沈夜焰不解:「師尊還真打算帶著他?」
「無所謂,秘境畢竟百年間一直在他歸元派,他雖沒進去過,應該也知道一些其中事由。」姚婪說:「問清楚了,明天我們就去千機營,找慕容晴雪取法器。」
沈夜焰點點頭:「好,那師尊我等你。」
姚婪輕笑了下,隨意的拍了下少年手臂,故意開玩笑道:「找你梁師兄出去走走,晚上也沒什麼事,我看城裡還挺熱鬧的。」
意氣的少年感覺瞬間頭頂的頭髮都要炸起來了,見姚婪要出去,立馬跑過去攔住門口,委屈道:「師尊開我玩笑!」
「沒有。」姚婪無辜道。
「那弟子也不讓師尊出去!」沈夜焰大言不慚擋在門口,仰起頭張開雙臂:「除非師尊抱我一下。」
姚婪無奈,上前一步虛抱了他一下,拍了拍少年的背示意他好了快讓開,少年紋絲不動,還倔強的仰著頭。
沒辦法,姚婪主動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,沈夜焰滿意了,高興了,抱著人輕輕搖了搖,這才把人放開,和他一起出去了。
姚婪去找華朗,分開前還囑咐沈夜焰:「別亂跑,這客棧還挺大的,帶上時立他們隨便轉轉,別惹事,我大概會晚些回去,不用等我吃晚飯。」
沈夜焰心裡美滋滋,心想著師尊自己可能還沒發現,兩個人現在所思所想所作所為,都會如實告知給對方,這種感覺還真是美好啊。
俊朗的少年慢悠悠在花園裡踱步,心情還不錯,時立他們的房間在花園東側,正想著去叫上他們一起去吃飯,還沒走過去,就聽見花園後面吵吵嚷嚷傳來一群人不善的聲音。
這家客棧著實很大,花園後面有一片空地,看起來像個野營露宿的場地,空地旁邊則是是一片人造小湖,只是現在冬季,湖裡的水不多。
湖面上架著一座人造拱橋,拱橋旁則是一座八角涼亭,周圍還支著烤肉用的架子,盈盈火苗劈里啪啦燃燒著。
沈夜焰過來時,時立正護著懷裡的藥箱,被兩個歸元派的弟子逼到了拱橋邊,再往後就要掉進冰涼湖水裡。
而皓軒已經被三個歸元派弟子按在了烤肉架子上,衣擺都快燎出了火星子。
「住手!你們幹什麼!」沈夜焰立馬跑上前去,眾人聞聲朝他看去。
這幾個歸元派的弟子面生,這幾日跟姚婪他們走得近的,除了梁書陽還有幾人,都和眉善睦的,倒是這幾個,看著一副強權霸勢的陰險小人樣。
對面歸元派的幾個弟子聞聲看過來,一見是沈夜焰,臉上拙劣的神色更甚,隨手一推,推走了時立和皓軒,為首的那個紫衣修士哼笑一聲,嫌棄的拍了拍手裡並不存在的灰,拉著長音說道:
「噢,原來是姚掌門的大徒弟來了,我好怕啊!」
另外幾個弟子跟著一起陰陽怪氣:
「都說凌霄派的大弟子是姚掌門心尖上的肉,但是我怎麼聽說他連御劍都不會呢?哈哈哈!」
「該不會是個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吧?哈哈!」
沈夜焰面無表情走過去,先扶起皓軒,就當沒有聽見這一群瘋狗亂叫,招呼時立道:「師弟,走了。」
「慢著!來都來了,著什麼急回去啊?」那紫衣修士不善說道:
「你師尊不是和我們掌門議事去了嗎?閒來無事,不如我們過幾招,也讓大家見識見識姚掌門的徒弟到底有多大本事!」
沈夜焰沒有搭理他們的意思,拉著皓軒帶著時立轉身就要走,被三人堪堪擋住去路。
「姚掌門的徒弟就這麼不懂禮數嗎?我們好歹也算你師兄輩分的,見到師兄就這個反應嗎?」
「師兄跟你說話呢,你聽不見嗎?」
「姚婪的徒弟很了不起嗎?真有本事就比一比!」
沈夜焰臉色沉了下來,抬眼蹙眉看向擋路的幾人。
姚婪是教過他們功法,但修為在這擺著呢,同樣一套劍法練氣期打出來和金丹期打出來那能一樣嗎?
眼前幾個弟子至少都是築基期,有兩個甚至還是金丹初期,沈夜焰三人加起來都不如人家一個,怎麼打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