華朗一邊給他們使眼色一邊罵著,趕緊打發走了這幾個小崽子,恐怕一會姚婪要在沈夜焰面前再表演一出抽鞭子。
「那就不打擾了,姚掌門,沈師侄,你們好好休息,午飯我差人送過來,晚宴在城中的酒樓訂了位子,你們一定要來啊!」
華朗說著,笑盈盈的帶著梁書陽走了。
姚婪也沒再追究計較,叫過了一直默默蹲在一旁的時立和皓軒,連同沈夜焰一併囑咐道:「下次再遇到昨天這種事,記得還手,別忍著。」
三小隻:……
「我不是教了你們幾套功法劍術了嗎?都白學了?」姚婪又道:「就算對方比你們修為高,也不能就這樣等著被打,都給我打回去,聽見了嗎!」
「是……師尊!」三小隻異口同聲。
真是今非昔比恍若隔世啊,這要換做以前的師尊,二話別說先把他們三個打殘,讓他們出去惹事給他丟臉!
現在倒好,師尊竟然讓他們不要忍著,打回去……
時立想著想著又要掉眼淚,眼淚轉眼圈的抽咽了幾聲,瞥了他大師兄一眼,壓制住了衝上去抱住姚婪委屈哭一場的衝動。
又打發走了兩個小的,姚婪帶著沈夜焰回了房間。
因為昨天這事,行程又耽擱了下來,一定要讓沈夜焰調整到最好的狀態,才能帶著他進入秘境,誰知道裡面會不會有什麼能影響到他體內的魔魂。
本打算今日要去千機營找慕容晴雪取法器也就此擱淺,姚婪決定再在此修整幾日,直到沈夜焰徹底無恙了為止。
午後,二人剛吃完華朗親自送來的午飯,正準備躺下休息一會,時立風風火火的跑了過來。
「師尊!大師兄!」時立氣喘吁吁立在門外喊他們:「慕、慕容公主來了,說要見師……」
「姚掌門來了怎麼也不說一聲!」
時立話還沒說利索,慕容晴雪已經大步流星進了院子。
「人呢?你師尊呢?」慕容晴雪看向一旁瑟縮的時立,後者抬手指了指房間裡面。
時立還沒等說稍等我去叫人,慕容晴雪已經走上台階,象徵性的敲了兩下門意思意思,推門就進去了。
時立:「誒!……」
慕容晴雪雖樣貌妖嬈驚艷,倒也是個爽朗痛快剛烈的女子,不然也不會一人獨挑起整個千機營。
赤焰般的長髮高束成馬尾吊在腦後,發梢墜著的玄鐵鳳翎隨著她的走動發出錚鳴脆響,屋裡的倆人一個床上一個地上,同時轉身看去。
姚婪面色緋紅衣衫不整的坐在床上,外袍退到一半搭在腰間,沈夜焰正俯身去要去幫他脫下來,從後面看去就像是要把他按在床上一樣。
慕容晴雪挑了挑眉,關鍵是眼裡並沒有驚訝,反倒滿是興味……饒有興趣的靠在了門口,故意變著調的說了一句:
「姚掌門還是這麼……」女人嫩如玉露的舌尖在薄唇上舔砥而過,斟酌了一下,才又開口:「可口……」
沈夜焰姚婪:……
默默把外袍穿好,沈夜焰也起身站在了一邊,就見慕容晴雪挑眉意味深長地打量了他二人一番,無所謂的攤攤手,說道:
「聽說你來了,我過來看看,怎麼來了也不去我那?」
慕容晴雪說著走上前來,沈夜焰下意識往姚婪身前挪了一步,潑辣的女子頓時就爽朗笑了起來。
「小仙君好大的殺氣,我又不會把你師尊怎麼樣!」
姚婪面無表情淡漠起身,朝慕容晴雪微微躬身禮了禮,慕容晴雪也回了個禮。
「遇上點事,耽擱了。」姚婪淡淡說道。
慕容晴雪若無其事的在房間裡轉了轉,這看看那看看,隨口說道:「既然姚掌門來了,那就別住這客棧了,隨我去千機營吧,過幾日正好取了法器進入秘境。」
「我徒弟有傷在身,進入秘境之事可能要稍後幾日。」
慕容晴雪又把目光放在沈夜焰身上,沈夜焰沉著個臉一直沒說話,這慕容晴雪一直對他師尊圖謀不軌,這是又打起了什麼主意讓他們非要去千機營。
「不便打擾,住在這裡也一樣。」姚婪隨口說著。
「那也行,這客棧倒也還湊合。」慕容晴雪攤攤手,好看的眉梢一挑,想起什麼似的又道:「外面那老頭誰啊?和你一起的嗎?方才我過來,一直追著我看,不要臉!」
姚婪:……「是歸元派的華掌門。」
慕容晴雪撇撇嘴,略顯嫌棄,隨後又對姚婪說:「那晚上你去我那吃飯吧?我現在就回去讓人準備!」
姚婪:「華掌門今晚已在城中仙鶴樓設下酒宴,公主若不嫌棄就一同去吧。」
「呦,姚掌門是在邀請我嗎?」慕容晴雪瞬間來了興致,喻味悠長的瞥了沈夜焰一眼,又對姚婪說:「姚掌門都開口了,我怎麼能不答應呢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