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儘量……」沈夜焰心虛的又補了一句。
姚婪無奈輕嘆了口氣,有些事註定會發生,這一條路怎麼彎怎麼繞,最終還是會走到那裡。
況且他已經和自己和解好了,不論沈夜焰未來會怎樣,他都會站在他這一邊,上一世的對立絕不會再發生。
不可能再讓他一人孤身奮戰獨自面對。
「說完了?」
沈夜焰:「……說完了。」
姚婪:「嗯,那睡吧。」說著就躺了下去,還往床榻裡面挪了挪,給沈夜焰讓了位置。
沈夜焰趕緊躺下湊過去抱他:「師尊不生氣?」
姚婪失笑:「我一天天哪有哪麼多氣要生?」
「可是弟子一次次違背了對師尊的承諾,忍不住去用這力量……」
「你一不偷二不搶,三不為禍人間,」姚婪回抱住他,淡淡說著:「你儘量控制,如果有哪一天感覺實在控制不住,就一定告訴我。」
「我不想眼看著你被反噬。」
沈夜焰追問:「那個時候師尊會殺了我嗎?」
姚婪轉過身平躺著,故作玩味地回了一句:「再說吧。」
我怎麼捨得殺了你呢,我這麼愛你。
哪怕和他一起墮魔,一起萬劫不復,也要他活下去啊。
「師尊!」沈夜焰撒嬌討好著又湊過來抱他,「師尊我錯了,別生氣嘛……」
月光透過雲層灑下大片陰影,歲月一切靜好。
次日清晨,沈夜焰睜眼醒來,發現枕邊空蕩蕩,一轉身,發現姚婪正背手站在桌邊,手裡拿著一封信箋正在看著。
男人如瀑長發肆意披散在腰背間,寬鬆褥衣下身形單薄消瘦卻難言精勁力量,即便掩蓋在褥褲下也難掩那誘人的長腿,那纖細魅惑的細腰也隱隱透著無盡風流韻味。
沈夜焰挪不開不光,沉默盯著看了好一會,看著這隻屬於他一人的春色。
男人突然轉過身,冷冷一句:「看夠了?」
沈夜焰這才笑盈盈的起身下床,走過來從背後抱住他,頭搭在人肩膀討好地說著:「師尊真好看,真是讓我無時無刻不在心動。」
姚婪被小崽子一句炙熱情話說得臉紅心跳,故作鎮定剛轉過身,少年直接低頭吻上了那清冷的薄唇。
這一吻從一開始的溫柔綿長到後來少年帶著迫不及待地侵略,直到沈夜焰摟著人試圖把人往床邊帶,還將手從褥衣下擺伸進去一通亂摸亂抓,姚婪終於沒好氣的推開了他。
「修煉,」姚婪被親得薄唇通紅,顯然還有些氣促:「你該去修煉了。」
「煉了好幾日,今天煉點別的行嗎?」沈夜焰開始耍無賴,說著又湊上前去摟他。
「師尊用手行嗎……」沈夜焰說著已經把人按在床榻上,姚婪都準備打下結界了,門外傳來時立單純無害的聲音:
「師尊!慕容公主她……誒!公主,您在這裡等就行!師尊怕是還沒起……」
「不可能!你們修仙之人不是卯時就起床嗎!現在已經辰時了,他還在賴什麼床!荒山野嶺的,這又不是在家!」
慕容晴雪爽朗潑辣的聲音由遠及近,說著撩開帳簾就進來了。
幾乎是同時,姚婪猛地推開沈夜焰起身,沈夜焰猝不及防,雙手撐住才險些沒被他推翻。
「師尊……」沈夜焰委屈一句。
慕容晴雪愣在門口,此刻她看到的場面就是姚婪衣衫半敞臉色泛紅像是在隱忍著怒氣,他的大徒弟沈夜焰半躺半支著身子撐在床尾,一副受了委屈挨欺負的小樣。
看到來人,姚婪有些意外,沈夜焰的眼神也低沉了些許,那股子委屈的小樣眨眼消散。
一身火紅勁裝身姿颯爽的公主還戳在帳門口,外面還跟著幾名氣息沉穩、眼神銳利的千機營護衛,再後面是一臉辦了錯事模樣的時立,和剛剛趕過來的皓軒。
「你們……」慕容晴雪臉色陰晴莫辯,一時也不知說什麼好。
「慕容公主。」姚婪起身朝她禮了禮,沈夜焰也跟著起來,默不作聲抱拳躬身。
「總算追上你們了!」慕容晴雪走上前來,邊上下打量姚婪,邊說著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