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鴻毅吃早飯了嗎?一起吃吧。」姚婪笑了笑,又道:「你做的,我都知道。」
「讓你擔心了,師弟。」
「靠!!」李鴻毅憤恨的打罵一聲,抱著胸不滿的轉過身,像是在生氣,懶得看他,但是瞬間就通紅的眼眶卻騙不了人。
姚婪心裡也有點不落忍,放下湯匙走過去拍了下他的肩膀,「師弟……」
「滾!」李鴻毅沒好氣的動了動肩膀甩開他:「你這個混蛋!」說著,吸了吸鼻子又轉過身來看著姚婪,滿臉都寫著不滿。
姚婪陪著笑:「對不起啊。」
「對什麼不起對不起!你有什麼可對不起我的!」李鴻毅一拳打在他胸口,卻沒用什麼力氣。
姚婪還對他柔柔笑著,李鴻毅又低聲罵了句,上前一步抱住了他。
很快,整個凌霄派都沸騰了。
時立和皓軒第一個飛奔而來,抱著姚婪哭的鼻涕眼淚橫飛,激動的不能自已。
陸陸續續有弟子前來拜見,直到傍晚才算安靜下來。
「累嗎?」沈夜焰關心地問道。
「有點。」姚婪還被人摟在懷裡靠著,點點頭:「修為和內力都還沒有恢復,很累。」
現在的姚婪,充其量就是個築基期初期,藥峰的長老們白天的時候給他診過脈了,說他不是不能恢復如初,回到他化神級修為,只是可能需要很長很長一段時間。
一年、兩年,三年、十年,都說不定,但總能恢復的。
姚婪不慎在意,甚至覺得現在這樣也挺好,什麼都不用去想,也不用再操心世間事,就算想管,這下也沒有能力去管了。
休息了一會,夜幕降臨時,沈夜焰帶著姚婪來到了關押柳淵的地牢。
柳淵看到姚婪真正復活時,眼中的恐懼之色無以掩蓋。
「不、不可能……這絕不可能……!」
「沒什麼不可能的。」姚婪平靜地看著他,「我說過,我會回來,親手殺了你。」
「殺我吧!殺了我!快!」柳淵突然瘋狂地大笑,「快殺了我!!」
沈夜焰正要動手,卻被姚婪突然又抬手攔住了。
「等等。」
「不殺他。」姚婪淡淡說道。
沈夜焰偏頭看向身邊的男人,只聽姚婪又道:「就這樣讓他死了,便宜他了。」
柳淵臉上的神色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,姚婪卻依然淡然。
「讓他活著,最好他能活多久就多久,越久越好。」
「他不是說我們在一起是違背天理道義嗎?」
「我倒要讓他看著,」
「我和你是怎樣愛到地老天荒。」
對於一個嫉妒成性的人來說,這比死更痛苦。
柳淵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,看著二人轉身並肩離開,發出撕心裂肺的吼聲:
「姚婪!!!回來!!!殺了我!!!!……」
二人離開地牢,回到姚婪的住處,沈夜焰照舊服侍他就寢,一切都收拾妥當,沈夜焰熄滅了燭燈,回到床上躺下,把人緊緊摟在懷裡。
這一天對他來說,過得如夢似幻,他甚至不敢睡,生怕自己睡著了,再醒來發現這一切真的只是大夢一場。
姚婪微微抬起頭去和他接吻,試圖安慰少年內心患得患失般洶湧的情緒。
經歷了這麼多,即便沈夜焰已經變得如此強大,再也無須隱忍壓抑那份力量,可還是會在此時抱著愛人忍不住無聲綴泣。
姚婪哄了他好久才把人哄好,沈夜焰扎在他懷裡悶聲說著:「師尊,接下來有什麼打算。」
「當然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。」姚婪又低頭親了親他,「你不是說過想要遊山玩水嗎?」
「我也想,可是我現在行動不便,恐怕御劍也很吃力。」姚婪語氣中帶著未曾有過的一絲討好意味,低聲說:「你帶我去吧。」
沈夜焰忍著泛濫的情緒和想把愛人吞食乾淨的衝動,故作鎮定的說道:「那宗門不管了嗎,師尊?」
「不是有鴻毅嗎。」姚婪毫不猶豫地說道,「反正他早就想要凌霄大印了。」
沈夜焰忍不住笑了:「小師叔要是聽到,又要跳腳了。」
「他捨不得我們,但也不會拒絕。」姚婪垂眸看著他,「你呢?捨得把宗門交給別人嗎?」
「我只要師尊就夠了。」沈夜焰把人拉下來索吻,「其他的都不重要。」
第二天一早,二人出現在羅漢峰,李鴻毅在聽到他們這個決定後,果然如姚婪所料,當場暴躁跳腳!
「走走?」李鴻毅誇張道:「出去走走?你們認真的?」
「說走就走,這麼大個宗門扔給我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