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聲語調,算不得和善,甚至有些質疑。
凌弈依舊沒有言語,只是默默的拉起董昱的左手,把他的手心攤開放在自己的手上,然後用自己的右手在他的手心划過,是在寫字。
凌弈寫的很快,只是幾秒,就寫好了那個字。
【弈】
董昱活了27年,從來沒有跟人這樣牽手過,男男女女都沒有,——唰的抽出自己的手質問道:「臥槽,你幹什麼?」
「我的名字,不是神采奕奕的那個yi。」
「............」董昱大腦再次宕機,好端端的幹嗎跟自己說這個?
凌弈再次開口詢問:「圍棋下過嗎?」
董昱雖然不理解這個問題的意義,但還是脫口而出:「沒有,我不下那玩意,我打過籃球.,還會射擊..不是....你問我這個幹嗎?」
「我是博弈的那個弈。」
董昱依舊疑惑,盯著凌弈,只見他嘴角微微揚起,羽睫下的眸子明亮如水,說:「我只不過是因為畢業後,昨天第一次看到真實的解剖現場,心有餘悸,所以胃口不太好,畢竟是個新人助手。」
「「剛他聽到自己的在窗外隨口說的話了?
隨後凌弈又補充道:「棋局縱橫陳,博弈合雙揚,中國古詩詞哦,不是外國的。」
董昱心想,果然!他肯定是聽到自己在窗外嘟囔的話了,這就是故意的,特地強調什麼中國的古詩詞,還跟自己解釋不吃早飯的原因,來證明自己不是崇洋媚外,好啊,這個人!
這個人果然記仇!他腦海里再次閃過這句話。
董昱咬牙說道:「你..這個人...」
下一秒,車窗被凌弈緩緩關上。
後面沒說完的話,只能聽見,有些年頭的警車窗戶,傳來,碰噶!——窗戶被重重合上的聲音。
被隔絕在車外的董昱,千言萬語,五味雜陳,各種莫名的複雜情緒,全部匯成一句話。
——這個人真是睚眥必報!不好相處!
清晨,陽光透過中野縣派出所大門旁的樹葉間灑下,形成一片片斑駁的光影,派出所的院子裡,整齊地停放著警車。
只不過根據警車的規格和車牌號,判定有幾輛不屬於這裡。
「這不是我們南城分局的車嗎?」竇志城走下車彎腰盯著那幾輛警車:「這車牌號好像是..臥槽!!趙局長的!」
一旁的董昱毫不在乎的,大步走向派出所大門,竇志城緊跟其後。
幾分鐘後,另一輛警車後門緩緩打開,萬博華走了下來,也看到了那輛熟悉的警車,口袋裡摸出了一個口罩給凌弈:「趙啟偉來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