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出去,出去!我自己吹頭髮,不需要你幫我!」凌弈說著就要把這人推出去:「還有,你去客臥洗澡,為什麼要來我這裡!」
「唉唉唉!」
嘭的一聲把董昱的抱怨聲隔絕開來,差點夾到自己鼻子,他低頭看了眼自己身體,又看著緊閉的浴室大門:「不是!我衣服還在裡面呢,我去別客浴洗澡也要衣服啊!」
半響後,凌弈才打開門手裡還拿著睡衣,面無表情的看著門外的人:「給。」
「謝——」字還沒有完全落地,董昱直接就擠了進去,然後啪嗒把門反鎖:「嘿嘿,看!我又進來了!」
「........」
「這裡可不是廚房,也不是解剖室,你別這樣盯著我,可沒刀給你。」董昱笑嘻嘻說:「就讓我幫你吧,不然我就不出....哎!怎麼又踩人!」
「你這個人怎麼...那麼...」凌弈硬生生把後面的話咽了回去,但眼神很清楚的寫著不太友好的幾個形容詞。
「不講理!耍賴皮!臭不要臉!」董昱解讀出那表情的意思後,旋即自豪的一昂頭:「對不?」
凌弈徹底被這人打敗了,索性放棄拒絕:「給給給。」把吹風機塞進董昱懷裡:「但是...不用幫我吹乾後面的頭髮,前面的就行了。」
「啊?為啥,這還分區啊?」董昱疑惑的看著對面的人:「正常不應該是背過身嗎?」
伴隨著嗡嗡的吹風機聲音,凌弈的聲音夾雜著噪音:「不是..我後面...」
「什麼?聽不清!」
凌弈動作有些不自然抬手準備撫摸脖頸上的那道傷疤,手臂停在半空中,看著董昱近在咫尺的面容,自己額前的頭髮還在被他吹拂著。
這道傷疤對於凌弈而言是那麼多年都無法釋懷的存在。
即使早就癒合了,甚至按照現在的醫學技術,祛疤手術能輕輕鬆鬆的抹掉,他也不願去讓它消失。
而凌弈也沒打算讓董昱現在就知道這件事情。
凌弈盯著對面的人,視線在他俊秀的眉眼輪廓、微微上揚的嘴角上游移,少頃,嘴唇微啟想開口說『就這樣,後面我自己來就行了。』
可還未等話說出,嘴角就被溫熱的、柔軟的東西觸碰了,只是短短的一秒,卻足以讓凌弈即將脫口而出的話全部衝散了,仿佛伴隨著發梢被吹落的水滴都消失殆盡了。
「沒忍住,你這樣盯著我看,我哪裡能忍得住?」
董昱把吹風機關掉:「再說了,你剛嘴巴一張一合的,我以為你要親親呢。」
「我!」凌弈狡辯道:「我那是有話要說,哪裡是要你親我了。」
「那你要說什麼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