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確實是董昱發現的,但他也明白,這是一種心理本能的缺乏安全感的行為動作。
哪怕他們兩個已經睡在一起很久了,凌弈已經完全接受自己了。
這個小細節,卻還是真實存在的。
不過沒事,只要凌弈願意接受自己,不逃避,慢慢來,總能治癒的,哪怕要耗費一輩子的時間,他也心甘情願。
董昱撫摸著凌弈的耳垂繼續說:「但我剛上來的時候,你沒有這個動作。」
「今天回來晚了,你一個人在家想我了嗎?」
凌弈沒回答,只是默默抓住董昱的領口用力一拉,旋即親了上去,那其實是很淺很淺的親吻,短短一秒。
「!!!」
但,這是第一次,主動的親吻。
董昱翻身而起,頃刻間掌握了主動權,看著身下的人:「你拿這個考驗我?那我一點都禁不起考驗。」
說著就壓下身體,熱烈的親吻也伴隨落下,準備讓凌弈知道主動撩人的後果,輕車熟路把礙事的睡衣掀開。
正當他準備一路高歌的時候。
只聽耳畔響起:「…嗚!別…董昱,你前天晚上折騰我到凌晨…現在腰還微疼呢…」
董昱不肯罷休,右手從上面火速往下移動:「今晚保證就一次。」
「等下!」凌弈攥住自己岌岌可危的睡褲。
董昱雖然有些動搖,卻還是想用力氣取勝,下一秒後腦勺傳來有些溫熱的觸感,
那是凌弈在撫摸著自己的腦袋,這是個類似給狼犬順毛的安撫動作。
「聽話~我想抱著你睡一會,好嘛?」
行!——投降了!
董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,攤在凌弈身上,良久後才離開,然後立刻就一把將他撈進懷裡抱著。
「案子怎麼樣了?」
凌弈把臉埋在董昱肩膀處,悶聲問。
「真是奇了怪了,我說了可能你都不信,死亡時間推算居然和監控差了三個多小時!」
「嗯?」
董昱耐心地解釋了一遍今天在案情會議室的討論結果,說完又帶著懷疑的語調:「我總覺得不對勁,但又沒證據。」
這是實話,雖然和當地的莫法醫首次合作。
但屍溫檢測這個太簡單了,對於任何一個能考上資格證的法醫而言,都絕對不可能推算出錯。
「所以呢?」凌弈昂頭看著他問。
董昱有氣無力的『唉』了聲:「只是我個人的一些不切實際的猜想,再加上家屬都不願意解剖,也沒有任何物證能推動我的想法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