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那一要摘東海,那龍王骨哦;那二要問鳳凰啊,那頭上珠哦;
那三要摘靈山,那田中粟哦;那四要捏蟠桃啊,那酒一側壺哦;
那五要摘月中,那桫欏樹哦;那六要捏觀音菩,那普陀珠哦;
那七要抬王母,那身上肉哦;那八要別八個哇,那真央壺哦......」
講的是梁祝,不知怎麼回事,在這個版本中,梁兄生了病,需要十味極難尋覓的神仙藥材來醫治。有藥,梁兄的病兒自能消除;沒藥,梁兄便一命嗚呼。既然是抬喪號子,梁兄最後自然死了,埋在南山路邊,魂魄則在望鄉台前等著祝英台,等著來世再結為夫婦。
聖佛羅多所有的人都該聽得到,整個巴青都聽得到。
他們取不來十味藥材,只能唱一支歌兒送師父。
第53章 豆沙此事算是告一段落了。……
此事算是告一段落了。
霍眉實在沒法走到郊區去,便坐在城門口等他們。回來時,席玉麟陪她一起坐了會兒,等人都走了,把她背回去。
不知道是因為剛剛抬了五百多斤的棺材,還是別的什麼緣故,他托著她大腿的手有些發抖。
「我再休息一會兒,可以自己走。」
「不用。」
「以後你會有妻子兒女的,好多好多親密的人加入你的生活。」
他笑了一下,想著,霍眉還是霍眉。不知道是不是自私的一種表現,比起席芳心本人的不幸,更令他難過的是一個親密之人的缺位......他挺羨慕別人有家長,師父無疑是接近家長這個身份的人。現在師父走了,師叔少與他們幾個來往,他沒有家長了。
其實他還有兄長。但是他真的很不會做人,跟席秉誠、劉靖的關係都鬧得很僵。
他都這麼不會做人了,居然還有個好朋友。
「霍眉,」他說,「我以後幫你把鞋子拿到碼頭上去賣。一次一百文,不過分吧。」
霍眉樂道:「你還有時間做這個?」
「又不是天天去,一月去一回,讓大師姐替一下,總是可以的。」
其實現在已經不存在「讓大師姐」替一下這回事,王蘇已經快成為掌刑師姐了。席玉麟愉快地發現自己的工作量陡然減輕,但經歷了梨子事件後,總懷疑別人不如自己細緻,仍是定海神針一樣扎在練功房裡。
另外就是,王蘇讓房春喜演了祝英台。他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後,還是換成小雲了。
作為漱金的主管,霍眉仔細觀察了一下客流量,發現並沒有明顯的變化。別人家的班主若是有意外,客流量都會大打折扣;但席芳心顯然是早鋪好了路——雖然他並不是有意為之,只是秉持著「唱戲是美的藝術,該讓年輕漂亮的孩子來」這一觀念,早早把名氣讓了出來。觀眾認得席秉誠,認得王蘇,早就不是衝著席班主去的了。
漱金沒有受到衝擊,對她來說當然是好事,她仍然可以把此地當成自己的長期住所。但她不能不積極地另謀出路,想別的門路掙錢,找別的機緣把自己嫁出去。光陰不待人啊,民國二十二年又過去一大半了。
八月一號她習慣性去門房取報紙,往常會擱一卷報紙的窗台空空如也。是席芳心每個月在郵局訂的報紙,他不在了,沒人續訂,從此再不會有報紙送來。
這個跟她沒什麼交集的人的死在此刻才真正擊中她。
光陰不待人啊。
在張大娘向她抱怨兒媳婦成天睡懶覺、孩子吐奶了也不管的第二天,她去了傭工介紹所。漱金的工作時間很自由,除了下午唱戲時她必須要在後台以外,只要你把活幹完了,沒人管你去了哪兒。
她於是在「工作時間」那一欄里,讓夏氏幫忙填上早上和夜間。
夏氏是介紹所的主人,聽聞她在漱金還有一份工作後嘬著牙花子,滿臉鬆動的肉都在顫抖。但瞧著霍眉面貌姣好、口齒伶俐,最終同意讓她來介紹所試用兩天。
結果第一天過後,她就應允道:「若有合適的,我會去漱金找你。」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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