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眼還淚汪汪的。
「跪下！」
小廝上前踢了他一腳，小胖子一時沒站穩，撲通一聲跌到在地。
「哇」的一聲就哭了出來。
他的膝蓋和手正好都磕到銅錢上，痛的呲牙咧嘴的。
「爹爹……娘……」
「祖父，祖母……」
他喊著，找著，可他悲哀的發現，四周都是柳家的下人。
密密麻麻的，幾乎都來了。可他們一個個臉上都是鄙夷，冷笑。
他記得以往不是這樣的。
他還沒哭呢，這些人就跑過來獻殷勤。
諂媚的笑著，討好著他！
「快點，一枚一枚的撿起來，撿一枚，學狗叫一次！」
小廝的手裡不知何時多了一根小皮鞭。
說話的時候，他還對著地上抽了一下。
「啪」的一聲，鞭子聲刺耳。
還濺起來幾枚銅錢！
有一枚彈起來，打到他的小胖臉上，很疼很疼的。
「我找我娘……」
小胖子掙扎著想要起身，小廝卻是啪的一聲就打到他身上，疼的小胖子哇哇大哭！
「我找……」
「啪……」
「我……」
「快點，再不趕緊的，繼續抽你……」
看著那油亮的鞭子，小胖子害怕了。
他瑟縮了一下，還是改成了跪著的姿勢，小胖手哆嗦著，撿起來一枚銅錢。
砰的一聲響，他的面前忽然多了個破鑼。
「放這裡！」
這情形，有點熟悉。
他忽然想到，不久之前，他也曾經讓一個人如現在的他一樣撿錢！
可那時候，他是高高在上的小少爺，是站著的一方。
他甚至還提議讓攤主給那孩子脖子上拴上一根狗鏈子，當狗乞討……
「啪」的一聲，又被打了一鞭子，耳邊傳來下人罵聲：
「學狗叫……」
小胖子張張嘴，那聲音，他不想喊！
「啪」又一鞭子打了過來，剛剛的倔強瞬間沒了。
「汪汪……」小胖子疼，子小到大就是錦衣玉食的他，何時受過這樣的罪？
「不錯，繼續……」小廝哈哈大笑，圍觀的眾人也在一邊放肆的大笑著！
「看他這樣子，還真像一條狗。」
「哼，一看就不是好東西！」
「就是他頂替了咱們真正的小小少爺五年，讓他在外面吃盡了苦頭。」
「可不是嗎？真是活該！」
小胖子臉頰通紅，可偏偏他稍微猶豫一下，身後的鞭子就打了過來。
他只能不斷的重複著撿錢，汪汪叫著……
邊上說話聲，讓他更難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