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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廷深唇邊的笑意一僵,旋即沉了下去。

他撇開臉不再看她,也不說話,只是像沒聽見一樣繼續往前走,加快腳步往前走。

鍾妍嘆了口氣,停下了腳步。

「陸廷深,謝謝你的好意,但我們的關係只能是朋友。」

一走一停,兩人之間有了距離,不再並肩了。

陸廷深終於停下了腳步。

鍾妍望著他的背影,他不轉身,就那樣靜默地佇立著,像一尊被遺棄的雕像。

良久,她聽到他背著身對她道,「你還在為以前的事怪我。」

「過去那些事,我早就不放在心上了。」鍾妍平和道。

「既然如此,我們不能重新開始嗎?」

陸廷深轉身看向她,臉上有些急迫的慍色,「你對我還有什麼不滿的地方,你可以告訴我,我都可以試著改變。」

吻戲也好,擁抱也罷,他都可以忍讓,可以妥協,只把它們當成工作。

她喜歡什麼,想要什麼,他也努力去了解,去學著以她開心的方式和她相處。

他究竟還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對?陸廷深真的束手無策了。

「我有喜歡的人了。」

雲層涌動,將太陽吞噬,草地上金色的陽光也被陰影取代了。

他終是聽見了,他最不願聽到、也不想相信的話。

陸廷深望著鍾妍,她的神情平靜堅定,陸廷深看在眼裡,只覺得冷漠至極,一點希望都不給他。

他感到惱怒,卻不知該對誰惱怒,他感到嘲諷,卻只能嘲諷自己。

陸廷深望向天空,以為雨過天晴,結果一片雲來,輕易就沒了陽光。

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的假象罷了。

鍾妍以為他還會再追問她,但陸廷深什麼都沒再問,他一語不發地轉身離開了。

望著遠處那輛黑色勞斯萊斯絕塵而去,鍾妍說不出心中是輕鬆還是沉重。

她垂眸看著腳下枯黃的冬草,輕輕嘆了口氣。

凋敗就是凋敗,沒有春風,也沒有吹又生。

顏時看到鍾妍是一個人回來的。

可是她一個人回來後,一整個下午,她都好像有心事似的,拍攝間隙休息的時候,她偶然還會坐在那裡出神,然後嘆氣。

顏時不知道她在想什麼,試著問她,她也只是笑笑,說沒什麼。

顏時心中不禁猜想是和陸廷深有關。

兩個人一起出去,卻只有她一個人回來,是因為他走了,她才沒精神嗎……

顏時的心微微下墜。

這日夜裡,因為白天的猜想,顏時躺在床上輾轉反側,始終無法入眠。

他感到混亂不堪,有一種名為嫉妒的情緒在他的胸腔里發芽生長,同時催生出些慍惱來。

這讓顏時更加焦慮不安,他不該對她產生這種罪惡扭曲的情緒。

顏時從床上起身,從吧檯上抓起礦泉水瓶,擰開瓶蓋大口往嘴裡灌著,一瓶冰涼的水灌下肚,他煩躁的身體和心緒漸漸冷靜下來。

他想,大概是這段日子,他假戲真做,把戲當真了。

擁抱,親吻,愛戀,這些只是吳明和曲靜和的故事。

不是他和她的。

她從來沒說過喜歡他,他不是她的誰,他沒資格覺得嫉妒,感到生氣。

是他沉浸在幸福的幻夢中,自以為是地忘記了分寸,才變得放肆而貪婪。

都是他的錯。

將空掉的礦泉水瓶扔進垃圾桶,顏時走到窗邊,望著窗外的月色,他回想起一年多前的那個夏夜。

他不能再一次,因為自私和貪婪,讓她為難了。

———— ————

那天之後,陸廷深再也沒來過片場。

另外,鍾妍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,她感覺那天之後,顏時好像也變得話少。

日子就這樣過了半個月,這日,鍾妍上午沒有拍攝安排,休息半天。

和文盛的高層們開完線上會議,又回復完李星發來的工作消息,鍾妍看看表,時間還來得及。

今天上午顏時有拍攝安排,拍的是一場室外的高空追逐打鬥戲。

《惡童》的第三輪團隊遊戲規則是,兩組隊伍共同尋找爭奪藏在廢舊工廠各處的積分牌,限定時間結束時,累積積分高的隊伍獲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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