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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易沛唇畔冷笑一瞬。

澄清?怎麼澄清,說不是富婆是少女麼?

章明熹卻以為傅易沛這抹攻擊性十足的笑在鄙視她無知,立馬舉例子說:幾年前,一個章岩公司的前員工也爆料,說章岩在籌備某部已經夭折的電影期間,開車撞死過人。

警方和律師第一時間介入,對方很快發了公開的道歉聲明,說自己只是為了博噱頭。事件熱度很快消退,沒有產生太多的負面影響。

「這種不實新聞不就應該這麼處理嗎?把傳播率和影響降到最低。」章明熹說道。

傅易沛反問:「你怎麼知道不實呢?」

章明熹愣了一下:「感覺成寒不像那種人,而且傍富婆這種捷徑一旦走過,大概率會上癮,沒道理他十幾歲熱衷,二十幾歲倒沒聲響了。」

「你倒是信他。」傅易沛哼了一聲。

「難道——成寒真傍過?你知道真相?」

「世界上沒有絕對的真相。」傅易沛說道,因不想提成寒的事,便拿了他舅舅章岩的新聞來舉例子,「就像你爸爸那則爆料,處理得好,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對方很笨膽子又小,車禍發生和有人喪命,都是客觀事實,非要把帽子摳在章岩頭上才出現了不實,不實才會被推翻。真相和很像真相,闡述起來是兩碼事,但作用是一樣的。」

章明熹嘖嘖:「傅總,厲害呀,怪不得您日進斗金,合著這娛樂圈已經給您玩明白了。」說著朝傅易沛拱手作揖,「望多提攜,望多指教,妹不勝感激。」

雖然車廂迴蕩的是成寒的音色,但每次聽到這首歌,傅易沛會下意識想到的,仍是某個雨夜裡的林晉慈——在便利店的屋檐下避雨,可能是擔心列印的資料弄濕,用外套輕裹著,抱在懷裡,穿一件麻質的米白方領衫,人顯得很單薄。

傅易沛的語氣忽然變得有些悠遠:「我能指教你什麼,我也是跟別人學的。」

章明熹立即問:「誰呀?」

傅易沛一直想著這個人,卻沒有說名字,好似只是任由自己沉入回憶里,「她很擅長說蒙太奇式的謊言,可以一直說真話,去編造一個假象。」

「真能這麼厲害?人也不是傻子,那麼容易就被騙?」

「不是被騙,是人有欲望。」

傅易沛一笑,不像釋懷又似釋懷,「在信與不信之間,每個人其實早就下好注了,她好像只是很聰明,很會觀察,總能判斷出對方下在哪邊。」

章明熹猜測:「學心理的吧?」

「不是。」

傅易沛淡淡說道,將視線轉去車窗外,高廈遠矗,城市綠植間樓宇泱泱,也曾問過她為什麼會選擇學建築,她像學業顧問似的,結合自身說出許多分析利弊的話來,而在另一個學電影創作的人聽來,顯然少了一些理想的人文色彩。

她把問題拋還給傅易沛,問他什麼是人文色彩。

傅易沛簡單解釋,人文色彩大概是指人與人所屬的文化關係之間所產生的美與情感。

她微微恍然,「哦」了一聲,說:「我知道了,那我換一種說法吧——因為建築是人類文明的潮汐,在無生命的石木堆砌與坍倒間,是生命的變更與遷徙。」

彼時的傅易沛,亦如此刻,跳脫本體觀看自身,一個人的靈魂閃光處,有另一個人在鼓掌。

他看她的眼神,實在是過於迷戀了。

第32章

車子過了入園處的閘道,傅易沛忽然記起那次聊天,林晉慈好像誇過他。

——「你好像是理想主義」。

因林晉慈的特立獨行,二十歲的傅易沛似乎失去了正常的判斷,黑白可顛倒,好也可以是壞,以林晉慈的喜惡為標準,所以並沒有在聽到後的第一時間開心起來,而是問:「你不喜歡?」

林晉慈應該是彎著嘴角看他的,但沒有看很久,便把視線移向別處,然後低聲說,不是不喜歡。

如果「不是不喜歡」是喜歡的意思,那麼四捨五入,林晉慈也算說過喜歡他了。

不知道是不是工作上的事得到了妥當處理,章明熹感覺下車後的傅易沛,好像緩解了一些紛擾的情緒。

但傅易沛眉心的輕鬆,並沒有持續太久。兩人繞過照壁,走過院子裡的一條白色碎石小路,進了會見外客的茶廳,傅易沛很快又微妙地變了臉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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