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鄰近飯點,林晉慈交代溫迪兩項工作,在數雙八卦眼睛的注視下,又行色匆匆地離開事務所。

約飯的邀請由林晉慈發出,最後卻是被邀請的人定下餐廳。

司機將車子開到一處並古色古香的食肆門口,穩穩停下,跟后座的人說:「林小姐,到了。」

林晉慈朝外看去,眼眸里漾出一絲意外,完全沒想到傅易沛會將這頓飯定在這裡。

九月來這兒吃過一次南安菜,記憶中還有廊窗風裡湧進來的桂花香氣,以及站在窗邊的傅易沛回身望來的樣子。

服務生領著林晉慈去包廂,在林晉慈詢問訂包廂的人是否已到時,一邊朝前走著,一邊說:「傅先生一早來了。」

一早?

林晉慈手臂處挽著外套,不禁問道:「等了很久嗎?」

「差不多半小時。」

林晉慈微微頷首,也不是很久,但她給傅易沛發了自己的下班時間以及堵車可能會遲些到的時間,便想,他提前到,可能是有別的緣故。

阻止了服務生禮儀性的叩門,林晉慈說自己進去就可以了。

走過入門處的博古架,瞧見大致,相比上次的圓桌包廂,這次的包廂略小一些,長桌臨窗,兩椅相對,更適合兩個人吃飯。

傅易沛坐在面向入門處的那張烏木椅上,一旁的玻璃茶壺沸水翻騰,暖霧彌散,淡白水汽將他虛化了一部分。

傅易沛儀態好,不是林晉慈的近期記憶。

在高中外出研學回程睡得橫七豎八的大巴上,這人坐在旁邊,戴著鴨舌帽,自然地抱臂靠坐,閉眼隨車子顛簸輕微點頭的樣子,就已經給林晉慈留下不淺的印象。

此時的傅易沛沒注意到有人進來,手機舉放在耳邊,注意力也都放到電話里的工作溝通上,好像在否定什麼方案,言辭少有轉圜餘地,比較強勢。

而骨節修長的手指,搭在脖頸處,扣著領帶結。

好像領帶系得不適,讓他不舒服,以至於喉結下方被蹭出薄薄的紅色。

林晉慈也不知道自己這樣站於幾步之外,靜靜看了多久,是傅易沛先發現她,電話也打得差不多了,匆匆說了兩句收尾,放下手機,起身沖她笑,問她什麼時候來的。

林晉慈回答:「就剛剛。」

「怎麼一點聲音也沒聽到。」

林晉慈也沒注意到旁邊的椅子上還有一束花,直到被傅易沛拿起來,遞到她面前。

是被幾隻泛青洋桔梗和少量葉材點綴的一大束淡粉蝴蝶蘭,配色和包裝都稱得上清新雅致。

「還有花?」林晉慈抱入懷中,沉甸甸的,感到意外,這頓飯比她想像中正式。

她除了本人,什麼也沒帶來。

「隨便買的。」傅易沛這樣說,又問她,「好看嗎?」

林晉慈又低眼望了一下,說好看。

傅易沛從她的臂彎里接去厚重的外套和拎包,替她放置。

林晉慈就抱著花,看著他掛衣。

西裝馬甲的背部是深

灰的緞面材質,大概是量身定製的西裝三件套,腰線收得曲線畢露,衣料一寸不多一寸不少,抬臂間,身骨舒展,得以想像襯衫下是一副肩寬腰細臂膀有力的身軀。

待他回身,林晉慈的視線又落到他脖頸上,蹭紅的肌膚,凸顯的青筋,歪斜的黑色細領帶。

刻意別開視線,捧花的林晉慈去看旁邊,問起:「怎麼又約在這裡,你很喜歡這家餐館嗎?」

「是挺喜歡的。」傅易沛按了服務鈴,「不過不至於每次都來,主要是你上次過來,好像沒什麼心情吃飯,菜也沒吃幾口,想讓你在心情好的時候再來試試。」

他走到林晉慈面前,倏然低頭盯她,問道:「今天心情好嗎?」

林晉慈脖子朝後僵了一瞬,還沒吃飯,就已經覺得有些難以招架了,唇角抿著,見傅易沛還在等她回答,便說了:「還不錯。」

傅易沛替她拉開椅子,說:「坐啊,怎麼一直站著。」

林晉慈沒有入座,目光稍偏,示意他的脖子。

「你的領帶歪了。」

手指扣上領結處,但傅易沛沒管,只說:「哦,沒事,太久沒穿正裝,有點難受,下午要幫我媽開一個會,臨時通知的,就這樣吧,我待會兒再系回去。」

林晉慈放下花束,已經一腳邁進桌椅之間的空隙,想了想,還是沒忍住回身,提議道:「你——要不要先摘下來,我看你脖子那裡已經紅了。」

傅易沛露出為難的樣子:「可是我不太會系領帶,這種絲質領帶,亂系幾下會皺得很難看。」

林晉慈只得好人做到底:「沒事,我會系,我可以幫你。」

話音剛落,面前探近一張白皙俊朗的面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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