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幾人轉眼走到院子門口。

看到熟悉的小樓,林晉慈想起來自己之前來過傅家兩次,不過都沒有進去過。

第一次是十歲出頭,夏蓉帶著弟弟和自己過來,讓她待在院子裡不要亂跑,院子東邊懸一根長竹竿,掛著幾隻鳥籠,白的黑的彩的,活潑嘰喳,沒一隻林晉慈能叫得上名字,她就坐在院子裡的鞦韆架上,看那些鳥上下竄飛著,直到夏蓉喜笑顏開帶著弟弟出來。

第二次是高三的端午,傅家的阿姨敲外婆的院門,來討一把青艾。外婆割下、捆好,叫林晉慈去送,她在院門口遞進去,人家說要拿粽子給她,她記著外婆的叮囑,說「不用了」,扭頭跑走。

傅家的宅子從外頭看,跟榆錢巷裡的其他小樓沒什麼區別,進去後才能發現縱深比尋常的屋子大得多,屋內的陳設古樸雅致,充滿書香底蘊。

林晉慈第一次進來,瞧什麼都新鮮,走馬觀花地帶過視線,並沒瞧出什麼具體的名堂。

很快,迎面看見一個和傅易沛有幾分相似的中年男人,穿著灰色羊毛衫,似是從廚房過來,一面解下圍裙,一面笑容滿面地同林晉慈打招呼,表示熱烈歡迎小慈同學初次光臨寒舍。

傅易沛吐槽他爸的學院派:「你怎麼不帶上我,直接說歡迎親愛的同學們。」

他爸說本來就不歡迎他,要不是托林晉慈的福,傅易沛沒機會吃自己做的佛跳牆。

傅易沛小聲告訴林晉慈,以前吃他爸做的飯,他爸也會說這是托他媽媽的福,傅易沛才能吃到的。傅易沛一天到晚別的事不干,為了口飯,就四處托福了。

林晉慈笑,想起小姨一再誇他面相好,天生有福。

又寒暄了幾句家常話。

傅爸爸解釋傅易沛母親此刻的去向,章岫上午有份要緊的合同要簽,本來這時候應該回來了的,可能路上遇上堵車,應該也快了。

說著話題轉到傅易沛身上,問他今天怎麼這麼遲才帶林晉慈過來:「你爺爺不是發信息給你,讓你帶小慈來吃早飯嗎?」

傅易沛和林晉慈對視一眼,前者目光透著心虛。

來得遲,自然是因為一早醒來還做了其他的事,但他誆騙林晉慈放心睡,告訴她不用太早過來。

傅易沛也轉移話題,觀察細緻,疑惑地盯住客廳一面掛著寫意畫的牆,問這兒的畫怎麼換了,「不一直掛那幅《野馬獨奔》嗎?上次回來還是,什麼時候換的?」

傅爸爸瞥了一眼去換厚衣服的傅老先生,低了些聲:「你爺爺今天一早換的,說那野馬圖怎麼看都不對,翻箱倒櫃,自個兒找出這幅《蘆花雙雁》,叫人趕緊換上去的。」

傅易沛嘖聲:「這太迷信了。」

怎麼不直接找人剪個紅雙喜貼上去?

「還不都怪你,之前非弄出個什麼不婚主義,你爺爺愁你在哪兒學的歪風邪氣,愁得睡不著覺。」

話落,傅爸爸又對林晉慈笑著解釋:「他不是,他跟他爺爺開玩笑的,他小時候就跟他爺爺沒大沒小的,你放心啊小慈,他要是敢跟你說,我跟他媽媽不會放過他。」

作為「不婚主義」的始作俑者,林晉慈在傅易沛的注視下,臉頰發熱地應了一聲無意義的「嗯」。

傅爸爸圍上圍裙說還有兩個菜,回了廚房,傅老先生換了一身夾棉的唐裝回來,跟他們在客廳聊天。

傅易沛坐得離林晉慈八丈遠,一問三不知的樣子,喊林晉慈名字還破天荒喊錯了,一臉訕訕又裝無事發生,老是轉移話題,不讓他爺爺多打聽。

老先生眉頭越皺越深,等傅易沛被他爸爸喊去廚房幫忙,老先生才問林晉慈,她是不是傅易沛找來應付家裡的。

林晉慈至此恍然,傅易沛讓她不要跟他太親近,跟她小姨的顧慮八竿子打不著,他又在跟他爺爺沒大沒小,還拉上一無所知的林晉慈一塊在演戲。

林晉慈說不是。

老先生顯然不信,

說她跟傅易沛手都沒碰一下,一副不太熟的樣子。

林晉慈一時無從解釋。

想到他們這麼遲才到榆錢巷的原因。

她一早睡得迷迷糊糊,覺得身上像黏了一隻體溫高熱的大狗,毛乎乎地蹭著她的脖子前胸,濕漉漉地舔咬,弄得她既不能好睡又有點舒服。

林晉慈朦朦朧朧睜開眼睛,飽含睡意的聲音細細哼了幾下,隔著薄薄的絲質吊帶,微凸的地方大概是已經被隔衣咬過,有些深色的印記。

林晉慈問他怎麼又這麼早就醒了。

這次傅易沛沒支吾不語,以行動實幹,拉她的手,帶她了解了一下原因。

可能是有了一點經驗,身體沒昨晚那樣生澀抗拒,體驗感比昨晚更好,只有起初又有些發脹,適應後,絲絲縷縷的舒意讓分明沉重的身軀像雲朵一樣輕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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