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唔！——」
賀升面色沉冷地捂著alpha的嘴，任他如何掙扎，也沒有讓聲音瀉出去一分。
他拿過地上的毯子，直接飛快地塞進alpha的嘴裡，又踢了他一腳，alpha滾了兩圈，毯子將他裹得嚴嚴實實。
他撿起另一個針管，蹲在alpha身邊，溫聲細語的像是對待一個玻璃製品。
「知道天亮以後怎麼說嗎？」
針尖閃著寒光。
「你的另一隻眼睛，要不要，全在你自已。」
流浪漢嚇得魂不附體，鮮血淌了半張臉，嚇得哆哆嗦嗦，卻連一聲哀叫都發不出來，更無法應答賀升的話。
賀升「嘖」了一聲，站起來踢了他一腳。
「這就瘋了？」
他看著手上的針劑，又捲起袖子看了看手臂上的針眼。
他將針劑丟在一邊，「omega專用的針劑怎麼會對我有用，大哥，你可真會給我助攻。」
賀升掏出手機，笑著撥林效的號碼。
在嘟聲里，他情難抑制，「小林，快來救我。」
-
林效應付完陳珍珠，就看到了賀升的電話。
他找了個安靜的地方，接通。
「四少。」
「小林……」
賀升聲音虛弱。
林效的酒嚇醒大半，「你怎麼了？」
「抱歉，我不該因為你沒有來找我，就和你鬧脾氣。」
他聲音很輕，呼吸卻很亂。
林效直覺不妙，走到路邊攔下計程車，「四少，你在哪？」
賀升靜了一會兒，說了地址。
林效立馬報給司機，「師傅，你快一點。」
手機里不斷傳出賀升的話。
「小林，從半年前第一次見面，我就喜歡你，我等了很久，等到你看到我，等到我們的距離近一些，我一直在等……我等夠了。」
「我自問，我對你的喜歡，絕不輸給他，可我卻忘了，感情上的選擇不是看誰多誰少。我們也無法證明，我就一定多，大哥就一定少。你偏心他，我沒話說，誰讓他來得早……」
「我只後悔，後悔早知道會有眼睜睜和你錯過的機會……哪怕你的心裡還有大哥……做小三，做炮友，我都可以。」
林效眼睛緩緩睜大，整張臉都要燒起來。
什麼可以？
可以什麼？
不論是哪一種，無疑都是上不得台面的關係。
賀升腦子有泡泡吧！
林效拍司機的椅子，「師傅！快點！再快點！」
「我不想你把我從你的生命里抹去，不想再看到大哥一個電話就把你叫走。我想你愛我，哪怕是從最淺淡的喜歡開始。」
「可是，我們好像總是太遲……」
靠！
這種臨死遺言的感覺是怎麼一回事？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