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升站在書架前，維持著把書放回去的姿勢一動不動，垂下的頭髮遮住他的眉眼，讓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緒。
聲音卻能聽出無盡的落寞，「能和你保持這樣的關係，我已經很高興了。」
「你他媽說的什麼屁話？」
林效情緒上來了，是一點都忍不住。
賀升這麼一個天之驕子，自貶自低的樣子，他一點都看不得。
林效揪住賀升的衣領，拽著他。
「賀升，我從前怎麼不知道你還能這樣呢？你他媽是故意在老子面前整出這副死樣子的？」
賀升眨巴了一下眼睛，微微和他錯開視線。
「我什麼時候說過昨晚的事情就當沒發生過？什麼時候要你把昨晚的事情給忘了？又什麼時候跟你說我們的關係是什麼？你挺能腦補啊！」
「那我們的關係是什麼？」
「……」
林效卡殼，臉熱，不敢對視。
「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樣。」
賀升沒有說話。
林效偷偷看了他一眼，他垂著眼，很落寞傷感的模樣。
林效一咬牙，壓抑又暴躁，「我和戴厲庭沒關係！沒關係！老子都沒給過他好臉！我那天是要去的，被他攔下來了！狗東西把陸之南抓走了，我不能不顧他的死活！人命當前，小情小愛得先放一放，你明不明白？」
賀升跟化雪的春天似的，淺淺笑開，連聲音里都有隱隱的笑音。
「所以你是想和我談戀愛的，對嗎？」
第55章 賀升戴厲庭針鋒相對，迴旋鏢正中戴厲庭眉心
談……
林效腦子炸了，臉一點點漲紅，聲勢一點點弱下去。
「也不……能算，算是吧……。」
「但是現在不行，不是我渣你……陸之南的事情得先解決，而且，要是讓戴厲庭知道了，不知道又要發什麼神經針對你，我有案子，暫時保護不了你。」
賀升激動不已，
他選他，
還想保護他……
小林怎麼能那麼好，那麼招人喜歡？
賀升簡直想把書房的門鎖上，在這兒把昨晚沒做完的事情做完。
他握著林效的手，指腹曖昧的摩挲著他的手背，借著這一點接觸，回想著昨晚他漂亮的樣子，想像著將腦海里的想法，全部付諸實施。
想和他住在一起，
想天天都能像昨晚一樣抱著他睡，
想有一個大房子，把這朵漂亮的小玫瑰養在裡面，不給他穿衣服，抱到就能*。
想他浸在自已的信息素裡面，不管是誰，聞到就不敢靠近。
還想林效離不開他，看到他不會再像剛才那樣躲開，會主動迎上來，抱一抱，親一親……
想做的好多，
能做的太少。
賀升聲音溫和，問：「那什麼時候可以給我確定的回答？」
「五天。」
「不能再少一點嗎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