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升:「許個願望。」
林效沒動。
賀升:「那吹蠟燭?」
林效也沒動。
賀升好脾氣地等著。
林效不動,他就一直這麼蹲在他面前,捧著他給的蛋糕。
蠟燭一點點燃燒殆盡,蠟油順著蠟燭滴落在蛋糕上,和奶油融為一體。誰也沒有去管,蠟燭只剩最後一點兒的時候,火苗猛地搖晃了一下,房間裡頓時陷入漆黑。
幾乎是同時,賀升的唇被封住,襲來的氣息帶著酒精的味道。
賀升眼睛瞬間張大,所有的神智都飛向九霄雲外,腦海里只剩下一個想法——
是幻覺?
柔軟,溫熱,濕潤,帶著酒的香氣的唇瓣,只是這麼靜靜貼著。
貼了片刻,似是有所不滿,林效撒嬌似的,又或者說不耐煩似的,在賀升的唇上磨了磨。賀升呼吸一重,微微啟唇。濕軟的小舌頭鑽了過來。
賀升立馬放下蛋糕,跨了一大步,將人壓進柔軟的大床里,反客為主的吻他,吻住這個朝思暮想的人。而林效順從的回應了他。
心跳又快又重。
呼吸又急促又粗重。
頭腦一陣陣地發熱,狂喜席捲了全身的每一個細胞,連血液都在沸騰。
賀升幾乎要忘記呼吸,發了狠地吻他,聽到他吃痛的輕哼,又良心回歸,變得溫柔,沒一會兒又把溫柔扔到腦後。心底的渴望在交纏的吻里,無限的放大,蔓延,爬遍全身,將賀升的眼睛逼得墨色濃重。
「寶寶。」
賀升吻得聲音都啞了,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已的胸前,林效的手緊抓著他的衣服不放,跟揪住了他的心一樣。
他望進他的眼睛裡,看到迷醉的眼神。
賀升低頭去親,「寶寶,你沒醉對嗎?」
林效眨了一下眼睛,然後慢慢轉開臉,「你想要,就不該問這麼清楚,酒後亂性而已,氣氛到了,自然而然,水到渠成。」
賀升沒有說話。
房間裡陷入可怕的安靜,靜到林效都不敢轉臉去看他。
林效沒有醉到神智不清的地步,酒精只是讓他變得脆弱,彷徨,還不足以讓他一而再,再而三地喪失理智,徹底沉淪。
他只是很有心機的,想要在這個時候,從賀升的身上汲取一點溫暖。
他不想現在一個人待著,他害怕以後會是一個人。
要怪只能怪賀升,
誰讓他先來抱他的。
林效閉上眼睛,在內心唾罵了自已這種想法,鬆開手。
手還沒完全鬆開,就被握住,貼在了心口的位置。
咚、咚、咚。
心跳聲沉穩而有力。
林效疑惑得看向賀升。
既然不願意,為什麼又要抓著他的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