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升僵住,「炮友?」
林效:「嗯,而且不是固炮。我可以找別人,世界這麼大,男人那麼多,我也想試試不一樣的,也許能打開新世界的大門。」
林效:「當然,你也可以。不過先說清楚,我現在和從前不一樣了,是公司的總經理,要注意對外的形象,所以我們的關係不能讓人知道。」
林效:「另外,我不喜歡和不乾淨的人上床,你如果和別人發生了關係,就隔三個月再來找我。平常沒有需求,就不要見面了,你覺得怎麼樣?」
賀升面色陰沉,眼睛裡有怒火。
林效明知他會是這副表情,甚至知道從此以後,賀升應該不會再出現在他的面前,但還是忍不住低下頭,躲開了賀升的視線,心口的位置好像更難受了。
林效覺得古怪。
長痛不如短痛,怎麼他媽的他也跟著疼?
林效咬著牙,低著頭,「你要是接受的話,我們就這麼定了。你要是不接受,我們就算了,機會只有這一次,看你。」
林效嘴上說著看你,心裡卻清楚,賀升不可能答應。
賀升的傲骨可以打碎,答應做他見不得光的炮友,但他的占有欲不可能答應他們的關係是open。
賀升要是能,也不會幹出囚禁這種事。
賀升聲音很冷,從頭頂落下來,「你喝多了。」
「我沒有,你知道我現在都沒有那天醉。」
門外已經安靜了下來,林效處於上風,卻生出跑路的怯意。他迫不及待地握上門把手,咬咬牙,狠狠心。
「就這一次,你答不答應?」
賀升:「除了我,你還會有別人?」
「對。」林效攥緊拳頭,回過頭朝他笑,「你放心,我會儘量一碗水端平,不會少了你的,也不會短了別人的。」
他雖然在笑,卻覺得自已並不開心。
賀升的臉陰沉漆黑,「你認真的?」
「認真,非常認真。」
「你一定要這樣嗎?」
「不然你…你憑什麼會覺得,我能不計前嫌?」
衛生間的燈光傾瀉而下,賀升剛才還鐵青的臉,此刻被照得蒼白一片。「好」這個字在賀升的喉頭生了根一半,無論如何,就是說不出口。掌心漸漸握緊成拳。
他無法和別人共享愛人。
他做不到。
林效不忍心看他的臉,轉過臉去,按下把手。
「我信了。」賀升聲音平靜,平靜里透著濃濃的無力和痛苦,「我信你對我沒有過感覺。」
林效幾乎是跑出的衛生間。胸口一陣陣酸疼,賀升的臉在腦海里揮散不去。
到此為止了。
結束了。
林效一步一步走向來時的座位。
酒吧依舊歡騰熱鬧,燈紅酒綠,目眩神迷。
可這萬般熱鬧,都與他沒有關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