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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效:「告什麼狀?」

賀升:「說你對他動手,已經沒事了,我撤了他家的投資,那麼多人都看到了,應該不會有人願意接盤。事情解決了,我也沒有暴露我們的關係,你不用操心。」

「嗯……」

林效靠在車窗上,無所事事,手在起霧了的車窗上畫來畫去,等到意識到的時候,他在車窗上寫了好些個「賀升」。

林效不敢相信地看著車窗,漲紅了臉,趕緊把寫的名字都給擦了,車窗變得乾淨清晰,外面的風景也變得清晰可見。

「不是困了?還不睡?」

賀升的聲音突然響起,嚇得林效差點一頭砸上車窗。

「有點暈,現在就睡。你別和我說話!」

「好。」

林效閉上眼睛歪著腦袋假寐。

除了眼睛是閉著的,其他地方都很精神。

他甚至能從開了一條縫隙的車窗,聽到外面行人的交談聲,能聽到賀升開車時,衣服摩擦的聲音,能感覺到車速的加快,減慢,能感覺到是在上坡,還是下坡。

車子緩緩停下。

賀升輕手輕腳地下車,打開副駕駛的車門,小心翼翼地解開他的安全帶。閉著眼睛也知道,距離很近,能感覺到賀升的呼吸,熱熱的。

林效不自覺地攥緊了自已的拳頭,自覺裝得很好,不會輕易被識破,可實際上,睫毛拼命地顫動,想不發現都難。

賀升看了他片刻,選擇不戳穿,抓著他的胳膊,放到頸後,臉頰輕輕貼了貼他的臉。懷裡的人微微一僵,裝睡著不舒服的樣子,蹭進了他的肩窩。

賀升彎腰將他抱起來,抱進屋裡,打開他的房間,將他放在床上。坐在床邊看了他好一會兒,眼珠子都快黏在林效的身上。

他知道,他該叫他起來洗漱,可又不想破壞此刻難得的安靜祥和。

良久,他起身,離床都沒有一步,手被握住。

賀升的心好像也被這隻手一下子攥住了,連呼吸都滯了一下。

林效:「我送了你多少禮物,你有數嗎?」

賀升:「一百三十七。」

林效:「……」好精準。

林效:「那我們交往多少天了?」

賀升:「一百零二天。」

林效:「我們一起吃過多少次晚飯?」

賀升眉頭微蹙,意識到點什麼,但還不敢相信,「五十三次。」

林效:「午餐呢?」

賀升坐到床邊,「二十七。」

林效:「電影呢?」

賀升:「還沒有一起去看過。」

林效轉頭看著賀升,「所以我們在完成這些之前,都不可以有別的接觸嗎?」

賀升心跳加速,忍了又忍,還是忍不住抓住了林效的手,「你知道的,我比較凶,會被你討厭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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