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就顯得耐人尋味了。
唐韻采眸底划過一道深思,好端端的怎麼會有人來找白煦的麻煩?
趁著白琅回房間休息,她拉過白煦仔細詢問,反覆確認多遍,白煦有沒有在哪樹敵。
「沒有。」白煦語調很慢,臉上多了幾分古怪,「我連上學都是大部分在家,哪來的功夫樹敵。」
她眼睛看不見,自然不能正常地去普通學校,可她也不願意去特殊學校,最後取了個折中的法子,在家私教教她知識,她再去學校走個過場。
這就導致了白煦三天兩頭得請假,細數之下,在學校的時間還真不多。
唐韻采若有所思,也是,如果只是孩子間的玩鬧,不可能藏得那麼嚴實。如果不是白煦,那就是自己或者白琅這邊了。
這幾年,白琅繼承了外祖家的評彈館,平日裡就在評彈館抱著琵琶評彈,亦或是參加一些比賽,不至於樹敵。
自己在生意場上見的人倒是多,但如果是那群人,不可能費盡心思去收拾一個孩子。
腦海里驀地浮現起一個名字。
唐韻采眸色暗了暗,剛拿出手機,就見白玫身邊的女傭急匆匆地趕來。
她起身。
「唐小姐。」小阮快聲道,「小姐讓我幫您去查查這事,人已經逮住了。」
「逮住了?」唐韻采愣住。
「當然。」小阮抬了抬下巴,臉上帶了些不屑,「敢在我們大小姐婚禮上搞事情還想全身而退,做夢呢!」
人很快被保安揪了過來。
「我們家大小姐說,隨您處置。」把話帶到,小阮走得乾脆利落。
唐韻采看向被人抓著的小孩,這會兒對方又換了一條衣服,瞧著很廉價,很多線頭都沒剪掉。
「是林思洋讓你來的?」唐韻采直接切入主題,看見對方因為這個名字而突然僵下去的表情,唐韻采冷笑一聲,「她倒是對我們念念不忘這麼多年。」
「我不認識什麼林思洋。」小孩反應過來,犟著脖子反駁。
手機突然響起消息提示音,唐韻采低頭看了眼,目光一凝,開始認真看起來。
「我是不小心推的,我道歉就是了,真不認識你說的那個人,她傷到哪了?要賠多少錢?」
「是嗎?」目光從手機上收回來,唐韻采笑了一聲,「不認識就好,聽說你是孤兒,賠錢,你哪來的錢賠?」
和白煦差不多大的孩子頓時噎住,片刻之後才含含糊糊地開口:「你管我哪來的錢!反正會賠給你就是了!」